想到這,我的精力放鬆了些,拿起地上的那隻烤魚,簡樸吃了幾口,可那種特有的腥臭味道令我想起了地動山搖,兩隻龐大火球砸入鄱陽湖中的景象,因而謹慎地問:“照你們說,我一向昏倒到現在?”
聽他這麼一提示,我內心一顫抖,因為油紙上的字體,很像出自我手,因為我有個風俗,每寫完一行字,總會在最後一個字的右邊,重重地用筆戳上一個點。
“軍歌同道你咋了?咋跟失憶了一樣?”毛英勇舉著兩條黑糊糊的魚朝我走過來,他遞給趙宏亮一隻,又對我說,“軍歌同道,就是這把槍,你昨晚就是拿著這把槍指著歪七,把歪七嚇得都給你跪下了……”說著,把手裡的焦魚遞給我,我擺擺手,這當口,我哪來的心機吃這類東西。
說到這,我猜疑地看著毛英勇,他則一個勁兒地點頭,彷彿在無聲地證明著這些話的實在性。
這個處所怪事頻出,沉船已經不是甚麼訊息了。
“這把槍是哪兒來的?是你參軍隊帶出來的嗎?”趙宏亮見我有些非常,我冇過量解釋,隻是點點頭。
“說了半天,如何我一點兒印象也冇有?彷彿隻要你們倆小我在盪舟,我乾甚麼去了?”我詭計戳破他們的謊話。
我舉著槍無神地看著趙宏亮:“是你放回我身上的,對嗎?”
捏著油紙的手指狠惡地顫抖起來,趙宏亮見狀從速握住我的手,嚴峻地安撫道:“班長,你可不衝要動,一時想不起來就漸漸想,千萬彆焦急,萬一鼻子再流血可如何辦!”
“這是哪?”我問。
趙宏亮聽後不很瞭解地搖著頭,明顯對爆炸另有火球的事一無所知,他說我必定是在做夢。
真是我寫的嗎?如何一點印象也冇有!
“紙船?”趙宏亮轉了轉眸子,“對,紙船,是有一條紙船,我們一進到霧氣內裡,那條紙船就掉轉船頭朝霧深處劃去,當時還覺得咱從戎的陽氣重,那些陰寒的穢物驚駭了,以是勇氣大增,揮動著船槳就朝那條紙船冒死地劃……”
“去你的!你才說胡話了!何群在那裡?我的手槍還在他手上……”我俄然想起那把五四式手槍,因而抬部下認識地朝腰間一摸,不料身上真有東西,我撩起上衣,公然從腰間取出了一把用油紙包裹著的玄色手槍,看看編號,恰是老嚴給我的那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