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雲孟後,殷淵顧不得歇息,持續策畫著朝裡朝外以及雄師的各項事件,總感覺那邊彷彿有蹊蹺,可就是百思不得其解,不管如何說,離京之前,必須將杜爍一案的本相密報與太後,想著想著天涯竟然曙光微露,一夜就如許疇昔了。殷淵打著哈氣,站起家子伸了一個懶腰,看著天涯噴薄欲出的朝陽,心中又是一番百感交集。明日就要出征,本日另有很多事要措置。
桓業看了看殷淵說道:“大將軍來的真是不巧,太後昨日偶感風寒,鳳體不佳,天子傳下口諭,若無要事不成打攪太後靜養。大將軍若無要事還是請回吧。”
殷淵心中一驚,但又強裝平靜說,笑著說道:“桓將軍莫要曲解,本官那裡有甚麼要事要報,僅僅就是向太後告彆罷了。既然太後鳳體違和,臣便不打攪了,就此辭職。”說罷回身就走。
桓原嘴角掛著笑,漸漸抬腿邁步進入禦書房,也不可君臣之禮,隻是看向天子,好久才說道:“陛下公然分歧凡響,臣倒是看錯了。”
將官又問道:“既然無詔,大將軍入崇德宮又有何事?”
桓原鼻子哼了一聲,往前逼了幾步,又冷冷說道:“陛下慌甚麼,你不是要堂堂正正做個好天子嗎,你不要受萬民欽慕嗎?你不是想揚眉吐氣嗎?現在為何自亂陣腳,體如篩糠,這成何體統啊!”然後又抬頭大笑。
身後桓業大聲說道:“末將恭送大將軍,願殷大將軍旗開得勝,馬到勝利。”
將官微微一笑了,又抱拳說道:“殷大將軍莫怪,末將乃是新任親軍都尉府左統領桓業,奉輔政大臣、征西大將軍之令,為保後宮安然,從本日起凡百官進宮朝覲,非論官階凹凸,都需嚴加扣問,以防賊人趁虛而入,危及皇室。末將也是職責地點,還請大將軍包涵。”
桓原嘲笑連連,指著南郎道:“主子,你覺得你是何人,隻不過是個玩偶罷了,有何資格來經驗本官?若不是你整日勾引陛下,****宮闈,壞了嫡親,陛下心性怎能如此大變。本官本日就將你這誤國殃民的主子斬了,看看此後另有誰敢在陛下耳邊亂語。”說罷桓原向門外號召一聲,立即走進兩名金甲軍人,架著南郎就往外拖。
有些事情出於無法,隻能臨時放下。第二日遵循打算,殷淵到校場點兵,離了建康兵發壽春,途中又與前鋒楊通,中智囊裴興所率的揚州兵馬以及其他各州兵馬彙合,因而十五萬兵馬浩浩大盪開赴疆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