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孟忙將墨客請進房中,燈光之下雲孟看得更清楚了些,這白麪青年生的豪氣實足,二目如電、炯炯有神,身穿深藍色劍袖袍,外披玄色大氅,小冠束髮,腰懸寶劍,腳踏雲底皂麵軟靴,氣度不凡。
蔣英又笑道:“雖報國無門,但現在倒也落得個清閒安閒。本日蔣某已叨擾太久,但感覺還是不縱情,明日還請公子到盜窟中再聚,如何?”
居中店主模樣的乾癟老者把酒杯往桌上一頓,歎了口氣說道:“哎,這叫甚麼世道,常日裡受儘官府剝削,每天變著樣征稅納賦,現在還要被這匪賊敲上一筆,說不定還要賠上性命。依我看咱也彆去冒這險了,都是有家有口,上有老下有小的,再出上點不測,我老夫可再擔不起了啊,你倆甚麼也彆再說了,吃了飯我們就打道回府。”
雲孟心中悄悄佩服,心想“看這青年一表人才,辭吐舉止都非常得體,那裡像是山賊,倒是像一名大師公子。”便說道:“雲孟聽聞,蔣寨主俠義也,現在得見尊麵,實屬雲某幸事。彆的,雲孟有一事不知當問不當問?”
青遙按方抓了藥,又與堆棧借來了藥鍋為雲孟如何煎藥、服藥自是不細說。
雲孟聽到蔣英報名後,心中悄悄吃驚。
白麪公子又笑道:“雲公子,如何也不讓鄙人出來,這可不是待客之道啊。”
再說雲孟離帶著滿心的不惑告彆殷淵後,一心急著趕路,想頓時趕回江陵。誰料,急火攻心,隻走了一半路程就一頭病倒,病來如山倒,雲孟隻感覺頭重腳輕,渾身有力,還噁心畏寒,不管如何也再難以對峙,無法之下隻好先找處所歇息保養。
店家笑著答道:“小店在這鎮上已開了多年,山珍海味,珍羞甘旨倒是做不來,做些家常便飯確是得心應手,就不知二位想吃點甚麼?”
二人分賓主落座,雲孟拱手道:“還叨教公子貴姓大名?”
店家笑道:“客長不是您聽錯了,也不是桃花嶺上冇有山賊,隻不過是這桃花嶺上的山賊與其他處所的山賊不一樣,這夥山賊隻能叫義盜。傳聞這夥報酬首的姓蔣名英,彷彿另有個混號,叫甚麼‘小奉先’,有把子本事。之以是說這活山賊是義盜,是因為他們隻打劫當官的,卻從不騷擾百姓,要不然桃花鎮離桃花嶺這麼近,早就遭殃了不是?故而小的讓三位放心,您們固然過嶺,絕對冇有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