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令嘉道:“是以我狐疑她是早就有了這個想頭了,隻是早冇有說出來,直到上個月荀氏獲了罪,她為了自保方纔各處搜求美人進言給皇爺。固然皇爺現在一日一日地聖明起來了,也難保他甚麼時候又想起來你了,到時候你不要太擰著,哼著哈著對付疇昔就完了,權當被狗咬一口,啊?”
一時她們兩個都溫馨下來,施阿措自客歲玄月裡掉了一個孩子就一向手腳發涼,現在固然還是玄月暮秋裡,卻已經點起來了炭火了,屋裡隻聽得暴炭“嗶嗶啵啵”的響聲。
沈令嘉道:“她蠢得連字也不認得,荀氏那裡肯要她做翅膀?天然不睬她了,不過是拿她當個擋箭牌罷了。你彆說,厥後他們抄了風馨殿的時候,抄出來好些荀氏預備乾了好事以後栽贓給黨氏的證據呢。”又道:“你還記不記得那一年我們遊湖的時候黨氏讚過玻璃標緻?”
溫淑慎也是看過箱子裡那些房.中助.興之物的,仍頂著一張大紅臉道:“娘娘想,不是妾說得刻薄,實在上有所好,下必甚焉。皇爺早幾年時傳聞是愛美色的,阿誰時候妾還冇進後宮呢,也不過是道聽途說罷了。這幾年倒是荀、任、袁、黨等人受寵,您想想,這都是些甚麼人啊?不是出身極低,入宮時被公侯府第著意在‘阿誰處所’調度過的,就是自幼在道觀裡長大,說不得見地過很多‘暗門子’的,另有大字不識一個,全憑著俗媚姿容上位的……”她遊移了一下,還是鼓起勇氣道:“娘娘,皇爺這是又好了房.中.術了。”
臧皇後微微點頭道:“你說得有理。”
臧皇後卻風雅一些,還冇有到要紅臉的境地,隻道:“這話不是好說的,你不要管這個事了,隻消看住了黨氏就好,我帶著這些臟東西去長樂宮與常母後說一會子話去。”
溫良則向來是個實誠人,答道:“真有。”便奉上一個小箱子:“娘娘啟開來瞧瞧罷。”見沈令嘉也要湊出來看,紅著臉攔住道:“良訓現在是雙……三身子的人,還是彆看這等肮臟東西了罷。”
沈令嘉也道:“到底是這一回進宮來份位最高的那一個,沉得住氣。”
施阿措俄然笑道:“這麼說來,本年大選選出去的都是些甚麼人啊?三個有罪的已經判了, 一個說不得有罪還冇判,但是根基上也板上釘釘了, 還剩你宮裡一個方氏與韋婉儀宮裡一個岑氏, 竟三去其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