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上午,沈令嘉正懶懶惰散倚在扶手椅裡,肩上披著個橘紅的雲肩,等百合給她梳頭,俄然外頭出去一個水仙:“小主,呂妃娘娘說她還冇有賀小主有孕,是以遣了個宮女過來送賀禮。”
春水含笑道:“皇後孃孃的嚴,向來是對著不守端方的人的。宮裡各娘娘小主們都是最守端方的賢德婦人,娘娘天然不對著她們嚴了。何況娘娘向來仁德為本的,隻說宮裡妃嬪們離家日久,見不著父母家人,天然是以身邊的妃嬪姊妹們為家人了,一家子姊妹之間,還講究那些個冇用的端方做甚麼呢?”
蘭林殿裡都是妃位的規製,公然分歧平常,沈令嘉不著陳跡地打量了幾眼,卻見房內的金玉頑器未幾,筆墨書籍倒是到處皆是,另有繡具、琴棋、紡機等,她暗自讚歎道:“是個賢德的女子。”
郗法喜道:“公然?”
沈令嘉也不大喜好,便道:“她既然去過了,那就我與阿方去罷,反正我現在冇精力摒擋她,等產下皇嗣再做計算。”
用了午膳,沈令嘉看著日頭垂垂落了一點,度著呂文則現在晝寢想來睡過了,便帶著方玉簫同往甘泉宮去。
臧皇後笑道:“章院使帶著雲衡、陳光都診過了,十有八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