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恭公主看她執意推卻,曉得施阿措是真不會下,便道:“長使儘管與她們打雙陸去,或拆會兒九連環、孔明鎖也使得。”施阿措便拜謝了,自去帶著年幼的女孩兒們玩耍。

那兩個侍讀纔出去了,這一屋子宗室貴女不是姓郗就是姓段,幾近大家身上有皇室血脈,一群幾歲大的小女孩兒叫沈令嘉這一記清脆亮的馬屁拍得通身舒爽。段思容笑道:“怨不得選侍能得皇後孃孃的青睞,公然是個再聰明不過的人。”

沈令嘉半側過身一避,笑道:“甚麼大不了的事,快彆瞎客氣。”這就算是勝利地打進了這幫貴女的圈子。她又不經意地看了一眼施阿措那邊,見她因脾氣和順可親頗受小女孩兒們的靠近,這纔算放下心來。

溫恭公主也掌不住笑了:“選侍這張嘴,真一等一的甜。”便揚聲叮嚀道:“碧波,把我那一盒子玫瑰露拿過來,再與沈選侍甜甜嘴兒。”

四周本來已經敗壞和緩很多的氛圍又再一次凝固起來,年長些的女孩兒們都神采不定,年幼些的女孩兒們卻還在施阿措的身邊冇心冇肺地聽她講故事。

溫恭公主道:“長使不須拘束,我們原也不會下棋,不過胡亂落兩個子罷了。”便回身仍對著火炕上的小桌子,自將之前拿出來玩的吵嘴棋子一顆一顆地收回盒子裡去。沈令嘉疇昔幫手,細心看時才發明那一對兒棋笥是夾紵胎的,內襯著秋香色的綾羅,外頭漆上貼著貝殼打磨的薄螺鈿,貼成一幅秋庭嬰戲圖的模樣。

沈令嘉得了令,便將在門口候著的小百合叫出去,此時小百合已升做出入跟著選侍的二等侍女了,她年不過十三歲,非常機警,此時進了殿團團衝著世人施禮,口中吉利話說個不斷,將世人逗得鬨堂大笑。

沈令嘉得了溫恭公主這一句話,頓時心中大喜:明天這一趟算是冇白來!

中間有個女孩迷惑地看了二人一眼,彷彿是在迷惑為甚麼宮裡職位凹凸不看位份,卻看資積年載——主理的是從七品下,協理的倒是從七品上與正七品上,豈不奇特?

碧波笑著行了個禮:“小主這話可折死我了,奴婢算是哪個牌麵上的人,也敢受選侍一聲‘姐姐’麼?”

溫恭公主笑道:“油嘴滑舌,隻消好生跟著你們家選侍,你將來就甚麼都有了。”

年長些的女孩們卻都圍著溫恭公主看棋,溫恭公主與沈令嘉猜了棋子兒,公然溫恭公主執黑先行。內裡一個個子最高的閒談道:“選侍本年貴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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