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貴妃嚇壞了,連聲討情,道:“寶兒年幼胡塗,求娘娘開恩!若教寶兒當著滿宮妃嬪的麵賠罪,她另有甚麼顏麵可言呢?”

臧皇後看出來孟太後心機不在宮宴上,便道:“母後們飲了這半日酒,想也倦了,不如兒奉母後們到背麵看看孩子們去。”

臧皇後便道:“恐怕是刁奴教唆呢。”便將淑恭公主進長秋宮起居以後,長秋宮宮人勾搭公主乳母妄圖公主犒賞的事說了一遍,且道:“我厥後翻了翻淑恭的嫁妝,珍珠寶石等倒都還在,冇有內造標記的赤金、素銀金飾卻冇幾樣了。問二孃那傻孩子吧,她平時也不愛那些金飾,都不常戴。厥後將那兩個乳母送去了慎刑司才曉得,這些都是乳母偷去的。”

臧皇後道:“兒也是如許想的,是以將那兩戶乳母家都刺配了,兩個乳母發往浣衣局退役――因要留下性命來,就不敢下狠手,淑恭年紀忒小,要給她積善哩。”

柔吉長公主趕緊笑道:“小孩子們打鬨也是常有的,那裡就到了要娘娘賠罪的境地了呢?娘娘可彆臊我了。”

兩人便拜倒道:“妾謹領命。”

她身後幾個大不過八九歲、小不過四五歲的女孩也施禮,行的禮有深有淺,聲音卻俱非常稚嫩敬愛:“長使、選侍安。”

臧皇後道:“這時候曉得恥辱了,為了一點小事就要刺她表妹的時候如何不恥辱呢?”世人苦勸半晌,孟太火線道:“罷了,二孃既然小小年紀就這麼狠心,想來也是不會至心對著思歸兒悔過的了,不必叫她來了。”

此處名曰神仙宮,修建得都麗堂皇,專為飲宴所用。左殿降真殿內稀有間明室,都是以明瓦作窗的,屋內非常敞亮。沈令嘉帶著施阿措一間一間找疇昔,公然瞥見最裡頭蘭室裡幾個年幼的女郎聚在一起,為首的一個恰是溫恭公主郗宗,見了施、沈二人便微微點頭道:“長使、選侍安。”

楊箏便領命去了,一時返來道:“稟娘娘,都安設好了,太醫說石城郡主玉顏尚未流血,不很要緊。”

柔福長公主嗤笑道:“懂事?懂事能在那邊教唆淑恭與思歸的情分?甚麼‘公首要受郡主的管’,這也是她該群情的?”

柔吉長公主鬆了口氣道:“那就不要緊,”便轉頭向兩宮太後道:“這是王爺本年送給思歸兒的生辰禮,因怕她人小,胡亂揮動傷著了本身,都是做的冇開刃的,匕首頭上也鈍得很,純粹是哄孩子玩的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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