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皇後道:“再遇見如許的事,不要管她;若她一味纏著你,儘管來報我。你現是有身子的人了,腹內皇嗣多麼首要?便不說這些虛的話,你若表情不好,皇子公主有個甚麼,到時候哭的是你這孩子娘,不是她董清輝!”

沈令嘉心中靈光一閃,能叫得寵的有孕嬪妃來與皇後一起憂愁,莫非是為了董妃?是了,謝朱紫現正住在永福宮左青霜殿,是該受董妃的管的。

臧皇後緩了語氣道:“我也曉得阿董現在更加魔障了,你過得難受,想搬出來也是有的。隻是你正有孕,再重新鋪宮行動未免太大,萬一妨了你,反倒不美。過幾月你腹內皇兒一落地,皇爺給你升幾級,你到時候名正言順地出去做一宮主位莫非不好?偏要這麼焦急做甚麼呢?”

曹貴妃不說話了,將嘴兒一撇。

臧皇後也不睬她,令人將謝朱紫傳出去,問有甚麼事。

謝朱紫諾諾受了教,常日裡那些妖豔惑人全不見了,伏在皇後座下哭得楚楚不幸:“妾有甚麼體例呢?人說縣官不如現管,妾一殿裡衣食脂粉都是董妃娘娘領返來扣著,她略動脫手指頭兒自有大把的人情願替她難堪妾,妾實在是冇有體例了呀!”

中秋太後壽辰大宴三天,表裡命婦流水般上賀,以後很快就是玄月初九重陽大宴。臧皇後自中秋後就忙得腳不沾地,蓋因這是天子出孝以背麵一回大宴外臣與外臣家眷,千萬不成在臣子麵前失了皇家嚴肅,是以淑恭公主選伴讀的事臨時被放下,曹貴妃每天來長秋宮幫著皇後理事,沈令嘉、薑克柔等討了皇後的好的小嬪妃也日日來打動手,宣夫人偶爾也來,多數時候還是在宮內暫理六宮事,宣拂雲那邊用著施阿措、韋凝光兩個為她跑腿寫文書,如有不能決的大事也好辦,直接令韋凝光往太前麵前報了就是,並不拿些許嚕囌小事去打攪繁忙的臧皇後。

臧皇後的眉毛微微蹙起:“不是已給她添了一倍的朱紫份例了嗎?還不敷?”

這一下臧皇後也聽出來曹貴妃的話外音是甚麼意義了,的確氣都要被氣笑:“麵前放著這麼大一樁事還不敷你忙的,還要在那邊費那些謹慎思!”

謝朱紫等的就是這句話,連聲道:“是妾短視了!還是娘娘看得明白!”

謝朱紫鬆了一口氣,含淚笑道:“多謝娘娘,妾實在是……”一語未畢,喉頭一梗,滾下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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