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波笑著行了個禮:“小主這話可折死我了,奴婢算是哪個牌麵上的人,也敢受選侍一聲‘姐姐’麼?”
溫恭公主道:“長使不須拘束, 我們原也不會下棋,不過胡亂落兩個子罷了。”便回身仍對著火炕上的小桌子, 自將之前拿出來玩的吵嘴棋子一顆一顆地收回盒子裡去。沈令嘉疇昔幫手, 細心看時才發明那一對兒棋笥是夾紵胎的, 內襯著秋香色的綾羅, 外頭漆上貼著貝殼打磨的薄螺鈿, 貼成一幅秋庭嬰戲圖的模樣。
施阿措彷彿恐怕貴女們嚇著了,又發話要了熱熱的甜湯與點心來,親將最小的一個女孩兒抱在懷裡喂她湯喝。沈令嘉身邊一個八九歲的女孩往那邊看了好幾眼,焦灼的神情裡彷彿終究摻進了些放心之意。
溫恭公主微微一笑,叮嚀道:“秋水去將我的棋盤拿來, ”仍對著沈令嘉道:“長使與選侍來都來了,不能白來一趟, 我們下一會兒棋,一會兒二位歸去了也好向母後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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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長些的女孩們卻都圍著溫恭公主看棋,溫恭公主與沈令嘉猜了棋子兒,公然溫恭公主執黑先行。內裡一個個子最高的閒談道:“選侍本年貴庚?”
那兩個侍讀纔出去了,這一屋子宗室貴女不是姓郗就是姓段,幾近大家身上有皇室血脈,一群幾歲大的小女孩兒叫沈令嘉這一記清脆亮的馬屁拍得通身舒爽。段思容笑道:“怨不得選侍能得皇後孃孃的青睞,公然是個再聰明不過的人。”
秋水將棋盤拿了返來,施阿措便笑道:“妾向來不會弄這個,還是請沈姐姐來。”
沈令嘉走了一步,道:“還冇呢,這些日子主子娘娘賞妾的臉麵,不嫌妾資質癡頑,叫妾幫著理些事,妾正上手呢。”
東川郡主也見地過宮裡人見麵識人的本領,並不驚奇沈令嘉如何曉得她是東川郡主的,隻含笑道:“選侍說得過分了,思歸兒纔多大,那裡就當得起選侍一聲‘小娘娘’了呢?”
沈令嘉便曉得這是那位郡公家的嫡次女了,略微點頭請安道:“妾早聽主子娘娘說過秦二孃子伴隨公主的功績,明天還是頭一回見。”便重新上拔下來一隻非常精美的精銀打的白芍藥釵,要送與秦二孃子做見麵禮。
沈令嘉看她年紀約有十五六歲,在溫恭公主麵前也說得上話,心知這是溫恭公主的伴讀,淺笑道:“妾將滿十六了。”
溫恭公主笑道:“且住!這裡好有9、十小我,選侍還要個個都送一回見麵禮不成?隻怕你歸去的時候頭上就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