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皇後看出來孟太後心機不在宮宴上,便道:“母後們飲了這半日酒,想也倦了,不如兒奉母後們到背麵看看孩子們去。”

臧皇後一意要道歉, 且道:“將二孃阿誰不肖女帶來!叫她當著皇姑的麵與表妹賠罪!”

孟太後也點點頭道:“既是孩子們玩鬨就不要緊了,叫太病院給孩子們熬幾碗定神湯喝了,再用上好的藥塗了思歸兒的傷口――毫不能留疤!”一國之母的臉上是不管如何不能有疤的,不然母範天下的時候豈不是叫人笑話?

柔吉長公主疑道:“朱氏?不聞京中有此王謝。”

這便算是說定了,臧皇後便帶著兩宮太後、二長公主與曹貴妃到後殿去,沈令嘉與施阿措也一整衣衫往左殿見溫恭公主、東川郡主等人去。

臧皇後道:“兒也是如許想的,是以將那兩戶乳母家都刺配了,兩個乳母發往浣衣局退役――因要留下性命來,就不敢下狠手,淑恭年紀忒小,要給她積善哩。”

楊箏便領命去了,一時返來道:“稟娘娘,都安設好了,太醫說石城郡主玉顏尚未流血,不很要緊。”

孟太後想起來柔吉長公主幼時,口風便垂垂鬆了幾分:“胡說,思歸兒自有父王,如何又去搶淑恭的父皇?再者,鬨脾氣也罷了,如何還喊打喊殺起來?還是對著親戚喊打喊殺?我傳聞淑恭在宮裡乃至有折磨擺佈侍女,以流血為樂的時候,這是如何回事?”

柔吉長公主也勸道:“孩子年紀小, 一時不懂事也是有的, 娘娘漸漸著教她也就是了,何必令她當著這麼些人的麵賠罪呢?淑恭豈不恥辱?”

柔吉長公主卻震驚了另一樁苦衷:“本日進宮來的不是宗室女麼?如何她們說話時倒有個郡主之女混在此中?”

柔福長公主嗤笑道:“懂事?懂事能在那邊教唆淑恭與思歸的情分?甚麼‘公首要受郡主的管’,這也是她該群情的?”

常太後早令人去將這女孩兒捆在殿後耳房裡,又賜物安撫了魯王世子之女郗宏――就是她見機得快將匕首奪下來的。郗宏因年紀太小,父母還未為她請冊封位,隻是含混稱呼著“宏縣主”。但是有了這一回的經曆,孟太後恐怕要親身賜她一個嘉號了。

曹貴妃嚇壞了,連聲討情, 道:“寶兒年幼胡塗,求娘娘開恩!若教寶兒當著滿宮妃嬪的麵賠罪, 她另有甚麼顏麵可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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