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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令嘉認當真真道:“這個就叫皇商!”
待她走了,戴鳳方過來給郗法捶腿――魏璐因為幫著宮妃傳話,捱了十板子,鄙人房裡躺著呢:“皇爺,您瞧著呂娘娘還可用麼?”
養心殿裡,呂文則正與郗法劈麵而坐,呂文則捧著茶一口一口漸漸喝著:“比來京裡彷彿是有疫病似的,好幾位年青臣子都病故了。”
本來販子固然受世人嫌棄,但是占了個“皇”字,能一樣麼?小的販子非論,大的皇商都是大富的,做到了最頂端的那一群人,另有官銜。比方說江寧織造,這個職位的全名是“江寧織造郎中”,是五品的官,子孫都是官家子。像於家,他們家的家主本來就是個員外郎,定額以外的郎中,這一回他們家又在郗法對抗世家的戰役中立了功,封他做一個正兒八經的郎中是理所該當的。
殷氏道:“那不是五品的官?”
魏璐大著膽量又說了一句:“皇爺這些日子在養心殿裡閉門不出, 不就是早有主張了麼?”
郗法道:“哪能儘憑一麵之詞科罪!”臧誌成的內心一提,公然郗法又道:“殿下侍衛親軍安在!將本日受控之人都帶下去關押!”
郗法淺笑不語。
郗法笑盈盈地抬開端來看著臧誌成,貳心中一個激靈,又忍住了,不敢與手握軍權的天子當堂痛罵起來,隻得道:“臣隻得暫遵了君臣之義罷了!”
呂文則當真道:“我們也不必說那些個虛話了,常家、臧家都與您不對於,但是先常太後與臧娘娘還能真的不為了您考慮嗎?妾是皇爺的妃子,天然一身一體俱屬皇爺,為了皇爺考慮有甚麼不對的呢?”
她們母女話未說完,外頭俄然報導:“皇爺來了!”
沈令嘉道:“如何?”
呂文則淺笑道:“恭喜皇爺。”
殷氏道:“不是,是‘皇商’!”她道:“憑他說得千好萬好,還不都是商家?普通不能考得功名出人頭地的,有甚麼意義!”
於嫻娘含淚忍悲道:“夫君待我恩重如山,我卻不能坐視夫君犯法!”便跪地大哭道:“妾於,願揭露毛庭藍衝犯國法的十項大罪!”便將那些個豢養死士、練習私兵、收受賄賂等大罪一樣一樣地說出來。她的兒子三郎亦大哭道:“我的父親犯法,我卻不能置國法於私交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