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阿措聽得這話,便過來幫她除了外套, 又特長絹子給沈令嘉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不要緊,皇爺當年也是大婚之前才叫常太後給她賜下去兩個司帳女官的,反正十月裡太子才娶妃呢, 等一等也來得及。”

百合道:“淮安王去甘泉宮六皇子那邊了,凝恭公主去建章宮清恭公主那邊了。”

沈令嘉道:“我返來的時候陳光叫了個小藥童過來給我送養身子的藥,這才聞聲說太病院的太醫都被叫去了的,要不然我也不曉得這些個事哩——養心殿與奉先殿捱得極近,淑恭公主疇昔的時候動靜也不大,是以動靜現在還未傳開,比及了夜裡或者明天一早,大師夥就都曉得了。”

恰是四月初五, 白日裡沈令嘉才幫著臧皇後百忙當中挑出來了幾個誠懇懂事不惹事的宮女, 預備到時候給郗法閱看。到了晚間,她回了明光宮瞥見了玉郎才驚醒:“哎呀, 我忘了太子要大婚了,得給他挑試婚宮女!”

百合嘴兒一撇,道:“她是個‘得誌便放肆’的脾氣,羅婉華身邊好些人忠心耿耿的都看不慣她呢。又有沉魚姐姐幫著,羅婉華也立起來了些,竟將她壓住了,說她德行不好,臨時不能封姬位,也掩住了她。現在南陽王生了怪病,羅婉華心力交瘁,羞花天然就又抖起來了唄。”

沈令嘉與施阿措同時歎道:“常娘娘/四皇子身子不大好哩。”

百合應了, 又上來給沈令嘉與施阿措都安插了茶水滴心:“現在天晚了, 娘娘吃了實在東西半夜裡怕睡得不好,廚下另有本年新上來的血糯米,我給娘娘燉一碗粥罷?”

施阿措道:“戚美人?戚秉棻?”

百合又給沈令嘉倒了一杯玉郎與月娘愛喝的酸梅湯:“早不曉得多少年的事了,那一年您叫我去探聽班主子自戕的事,娘娘還記不記得?”

沈令嘉道:“今兒不上學,他們去那裡玩了?”

施阿措道:“你把水仙叫過來,我與昭容有話問她。”

施阿措遲疑半晌,問道:“既這麼說,則常娘娘還能不能熬疇昔這一回了?”

沈令嘉不喝茶水, 本身斟了一杯玫瑰香露兌的糖水喝了, 方覺有些解渴:“不消那麼費事了, 這個點兒了再燉粥,甚麼時候能好?廚下有米飯給我盛一碗來,我泡著茶吃了就完了——這個茶加了胡椒了罷?”

沈令嘉道:“韋昭儀神采如何?”

施阿措恍然道:“我說呢,今兒聞聲說淑恭公主抱著淳恭公主去了長樂宮,我們還說今兒不是她常日裡存候的時候哩,如何就疇昔了?現在想來,約莫是她去求常娘娘叫皇爺不要讓她娘這麼大的年紀生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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