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秦婷過來了,身邊換了個丫環。明天她穿戴深綠色的棉襖,金燦燦的金飾也換了摘了,戴了對兒珍珠髮箍。秦婷麵色陰霾,瞥見秦娥兩人更加不虞。
齊氏閉著眼睛。“倒也不消決計湊趣她們,隻是有來有往便可。我們二房夾在兩房之間,擺佈逢源纔是儲存之道。”
百靈笑道:“當然是大老爺當家做主了。”
百靈一愣,多年來風俗了老夫人和三夫人的管束,她已然忘了這件事情。
黑七跟在她們身邊久了,對秦娥的遭受非常憐憫,又見她們處境艱苦,想了想道:“我看你們缺東少西,不如我幫你們購置一些?”
秦娥瞥了她一眼,又看了看何氏,心道,本來這一世也是如許啊,這一回她毫不會讓何氏的戰略得陳逞。
俄然聞聲一人道:“大蜜斯叫我?”
秦娥衝她悄悄點頭,對何氏道:“讓三嬸兒委曲了,我這就讓人換杯熱的。”
齊氏轉頭看她一眼,笑道:“就屬你鬼機警。”
這可真是不測收成。
何氏帶著十幾個丫頭,滿鐺鐺站滿了院子。
第二天一大早,秦娥和秦嫣去給老夫人存候。
秦婷哼了一聲,揚著頭大模大樣的進了屋。
齊氏擦乾手上的水,道:“我就是甚麼都不做,她不也一樣找我不痛快。”
“沈氏當年被冠為都城第一美人,若不是沈家已經出了個沈皇後,隻怕就送進宮去了。大蜜斯擔當了沈氏九成仙顏,再過幾年,美色藏都藏不住。二蜜斯年事雖小,卻已經可見是個美人胚子,焉不知今後如何傾國傾城。”
“明天忙著服侍老夫人,也冇得空過來看看。”
齊氏在打扮台前坐下,對著鏡子裡保養得宜,卻不再鮮妍的麵龐,歎道:“明天你也瞥見了,大蜜斯和二蜜斯一身孝服並排站在那邊,嬌嬌輕柔,風韻楚楚,像兩朵小花兒似的,不知多惹人垂憐。”
齊氏兩主仆這邊閒話正濃,另一邊秦娥等人草草清算了住處,各個累的腰痠背痛,早早睡下了。
秦娥道:“三嬸兒忙著內宅的大小事情,天然不得空。”
秦娥微淺笑著,低下頭撫著衣角上的褶皺。
百靈道:“奴婢曉得了,她們碰到困難,若順手就幫她們一把,便利她們和三夫人打擂台。”
何氏放下茶杯,歎道:“是嬸子考慮不周,忘了你此人手不敷。也不消你找人,這院子裡現成的丫頭,叫她們來泡茶。”
齊氏點頭:“你記著了,這秦府不是老夫人的,也不是三夫人的,而是他們大房的。我們雖住在一個園子裡,倒是住在大房的財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