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隻是一個姨娘，這合適嗎？”
秦老夫人眼中迸出憂色，“方氏管了大房後院這麼多年，大房一向順順鐺鐺，能夠讓她幫著老三媳婦管管事嘛。”
方氏所言非假，秦婷的丫環配置一向都是滿的，當初跟秦娥和秦嫣叫板，硬要了小嬋，方氏便把自個兒房裡的丫環嫁了一個出去，把小嬋掛在了自個兒房裡，領的也是撫柳院的月例。
方氏柔聲道：“這就是緣分吧，老爺最愛吃栗子糕，小嬋手巧，做的栗子糕很得老爺的喜好，她人又聰明，長得又好......”
秦老夫人笑著看林嬤嬤一眼，林嬤嬤躬身笑道：“老夫人賢明。”
沈氏和方氏的仙顏都是萬裡挑一的，若說大老爺不好美色......魯姨娘但是獨守空房很多年了。
方氏垂首道：“妾身一心隻願老爺好，老爺歡樂妾身便歡樂。秦家子嗣不盛一向是老爺的芥蒂，現在小嬋有身老爺必然很歡暢，老爺歡暢妾身也就歡暢。”
林嬤嬤笑道：“添人入口，天然是件喪事。”
牆角的自鳴鐘滴答滴答的走著針，老夫人望著方氏久久回不過神。
林嬤嬤想起小蟬杏眼桃腮的風騷模樣，低頭道：“模樣不錯，雖不及方姨娘，但也是百裡挑一的，傳聞因為太標緻，吃了很多排頭。脾氣嘛，老奴倒是知之未幾，不過聽方姨娘方纔說的，想必是聰明聰明的很，不然也不會得了大老爺的喜愛。”
老夫人點點頭，還是滿臉憂?，“你說小蟬有身，是功德還是好事啊？”
“阿誰小蟬，豐度如何？”
翠兒趕在彆的各房之前探聽到了方氏的動靜，急倉促稟報給了秦娥，“林嬤嬤叫人備了馬車，現在已經去見老爺了。”
“三夫人犯了頭痛，在屋裡躺著呢。喜鵲丫頭在忙送年禮的事，身邊跟著一群管事嬤嬤，要銀子的對票據的要主張的，嗓子都啞了，非常辛苦。”
林嬤嬤給她順著氣，“老夫人可要保重身材，府裡已經亂成一團，還要您頂著呢，您若病倒了，那可真是天下大亂啦！方氏不是給您送了血燕嗎？老奴這就讓人燉一盞給您，那東西安神補氣最好用了。”
“你方纔去老三媳婦那，她在乾甚麼呢？”
老夫人笑得更高興了。“不過這事還是要跟老邁說一聲纔好，你去跑一趟吧，趁便把小蟬有身的事也奉告他。”
老夫人哦了一聲，哼笑道：“你倒是挺大肚。”
老夫人嗯了一聲，神采微霽，“我也是這麼想的，我們府上子嗣薄弱，一向是我的芥蒂。小蟬能一舉有身，可見是個好生養的，就是出身太卑賤了。唉，這如果個嫡子該多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