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黑的夜空,一輪滿月掛在枝頭。
“無恥!”聲音小的像蚊子叫喊,可秦娥卻愣住了。
“好,好,好一個秦老爺,好一個秦府!”
百來號人,除了盔甲摩擦收回的簌簌聲,再無一點雜音。悄悄的將燈火透明、人聲鼎沸的靜安侯府圍了個水泄不通。
四周高舉的火把照亮來人的臉龐,孟景柯不敢置通道:“如何是你?”
隻聽一個嚴肅的聲音帶著肝火道:“不是讓你們把二爺請過來嗎?如何人還冇來?”
滿屋的丫環婆子都被秦娥的癲狂模樣嚇得一顫抖。
靜安侯聽言怒道:“孟景柯,你竟然敢……”話未完,胸前已被戳出一個血洞穴,他不敢置信的睜大眼睛望向青衣人:“你,你……”
孟景柯坐在黑暗裡,身後是鋼盔鐵甲、擺列整齊的將士。這些都是跟著他從死人堆裡血拚出來的精兵強將,徹夜要跟著他步入另一個殘暴的疆場。
來人一身青衣,淡淡道:“現在問這些,又有何用?”
“可精確?”
秦娥厲聲大喝:“你們想乾甚麼?”
俄然統統的聲音都遠了,冷僻清的四周讓她打了一個激靈。
吳嬤嬤陰沉沉道:“二爺不太通人事,老奴幫二奶奶一把。”
無數的火把被扔進書房,書房立即成了一片火海。
孟景柯撐著精力,深深的望向青衣人的雙眼。
那婦人點頭道:“模樣不錯,想來二爺會喜好。”
秦娥渾渾噩噩的,記不得都去了那裡做了甚麼。爆仗的“嘭嘭”聲,大家的恭賀聲、笑聲,吵得她頭痛欲裂。
一個戰戰兢兢的聲音回道:“來的路上本來好好的,二爺俄然吵著要吃湯圓,嬤嬤怕鬨出事情來,就把二爺又帶了歸去,說是吃了湯圓再過來。”
青衣人的嘴一張一合,孟景柯卻甚麼也聽不見了。
孟景柯斬釘截鐵道:“不消講了,這個處所必須我親身去。你遵循打算,文昌那邊信號一起,立即帶人入府庇護五皇子,擋者殺無赦。”說完便脫掉大氅,幾個起落躍進靜安侯府。
青衣人回過神,望著腳下已經是屍身的靜安侯利誘道:“這是如何回事?”
孟景柯笑起來:“聽起來不錯,不過……”孟景柯直直望向來人的眼睛,沉聲道:“先去殺了靜安侯!”
吳嬤嬤送走靜安侯夫人,沉著臉教唆兩個婆子道:“去把她衣服扒了!”
孟景柯凝睇麵前的人:“你當真是他們的人?何時開端的?”
秦娥失聲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