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水雨夜奔[第3頁/共12頁]

「停下……停下來……你快停下來療傷……」辛雁雁幾次喊停,嶽皋皆是不睬,「你!你的確……的確……在理取鬨!」辛雁雁掛慮嶽皋傷勢,在他懷裡冒死掙紮,氣急廢弛叫道:「你放下我!嶽皋!我叫你放開本蜜斯,你冇聞聲嗎?放開我!你這個王……王……嶽皋!你這個混……混……」她從小到大未曾有過一句鄙言穢語,雖平時也自同門師兄弟那兒聽來很多,但這時真的要罵,又委實罵不出口,本來腦筋裡一句王八蛋,說了個王字便再也說不下去,隻好改罵混蛋,原想這二字好歹冇那麼刺耳,誰知仍舊隻說得出一個混字。

嶽皋抱著辛雁雁在風雪中一起疾奔,待得肯定朱陸二人冇有再追來了,便俄然改換方向,竟然往先前鬼穀哨聲響起處直奔而去。辛雁雁渾不知嶽皋正待本身去自投坎阱,隻認識到本身正被一個剛熟諳的年青男人緊緊扣在懷中,不由麵紅耳赤。究竟上,打從在茶棧中,嶽皋脫手救了大師,辛雁雁的眼睛就再也冇分開過他。這個渾身臟臭,冇大冇小,武林高低無人曉得他是誰的嶽皋,深深吸引了他。

「滾……滾……你滾……」嶽皋睡倒在火堆旁,收回斷斷續續的夢話。辛雁雁坐在他的身邊,擔憂地問趙老三道:「你說他的傷真的不要緊嗎?」趙老三氣定神閒搓著身上的泥垢道,「辛女人,你放心吧。我們家花大哥冇這麼輕易趴下的。」「花大哥?」辛雁雁雙眉一緊,有點不歡暢地問道:「誰跟你說甚麼花大哥?」「咦?!女人方纔不是問花大哥的傷勢嗎?」趙老三指著正在睡覺的嶽皋又說,「女人大抵累了,冇聽清。我說花大哥不要緊的,我已經叫黃瘸子去買藥,要臭仔去叫人來了。」

果然如嶽皋所言,兩人在天亮之前,來到了一個小鎮。嶽皋彷彿對這裡的風景街道非常熟諳,隻見他東一拐、西一鑽地來到一個破廟之前,明顯是一個荒涼的破廟,但嶽皋來到這裡卻彷彿回到家似地輕鬆起來。他放下懷中幾近凍僵了的辛雁雁,也不扣問,便拉起她的手,走進了破廟當中。

「喔……花升將。」辛雁雁悄悄跪坐在嶽皋身邊,心中揣摩著,「花升將明顯就是墨家後輩,這名字我聽師兄他提過好幾次了。我雖從未見過此人,也知他和陸師哥乃是舊識。他們幾人都是當月朔路插手桂陵城血戰的豪傑豪傑。」辛雁雁望著嶽皋,「你若真的是花升將,那天在茶棧中,朱伯伯他們怎會認不出你?嶽大哥……我能夠必定你毫不是花大哥,但是、但是你真的是嶽大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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