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辛苦。」衛莊問道:「倒不知儒家那邊有何動靜?」
紫語與衛莊說話時,還是是眼神流轉、笑語嫣然,「費事衛大人歸去奉告白女人,隧道戰和火攻兩種方略,路枕浪都已有萬全的籌辦,看來是用不得了。」紫語偏過甚去一想,又道:「喔,對了。墨家弟子蘇北海與杜令飛已在桂陵的護城河底,插入了數千支竹釘。白女人恐需另作籌算,方能安然渡河。」
「何謂五暴?」路枕浪續道:「用兵之人若反其事而行,一入敵境便施以殘暴,初次則敵國之人反而待其為客;再者則該國高低嘩然;三者使住民深畏;四者反招本軍受詐;若五次施為則兵必受損大耗。現在白芊紅明知我軍恪守桂陵,卻決計至黃家屯擄人殺人。如果旨在耗損我軍氣力,抑或決計引我軍東奔西走疲於救人,為安在其他村落中不依法施為?又為何隻殺寥寥數十人罷了?」
卯時一到,方更淚與秦照便定時呈現在北門,與四人彙合以後齊往黃家屯而去。一起上邵廣晴有一搭冇一搭的找著紫語說話,紫語卻三不五時的撇眼向荊天明望去,待她瞧出荊天明彷彿毫不介懷本身與邵廣晴走得頗近,神采頓時變得有些丟臉。
此時,方更淚等人見紫語返來,因端木敬德與墨家钜子俱在等候,五人當下便吃緊趕回桂陵城。路上世人問起事情顛末,紫語隻是編派出一套說法。而當談直卻建議世人留下好揪出那鬼穀之人時,紫語自是以驚駭為由對峙反對。實則當初荊天明在桂陵城中誤打誤撞在紫語家門前瞧見柳帶媚,紫語便故作害怕留下荊天明以便放走柳帶媚,現在故計重施,卻也等閒的再度纏住了這五人。
衛莊心中固然信不過麵前的少女,畢竟還是點了點頭,「臨行之際,你家白女人托我轉告,傳聞剋日穎川雙俠高石然、馬少嬅也來到桂陵城中,白女人說那馬少嬅不敷為懼,但對高石然此人卻要多多防備、千萬謹慎纔是。」
荊天明蹲下身去察看那婦人傷勢,見她滿身高低彆無異狀,唯獨頸側有一處極小的傷口,顯是被暗器所傷,當下便詰問紫語是否有瞧見仇敵的模樣?紫語那裡肯說,隻是推說那人一閃即逝,無緣無端便傷了這村婦。荊天明聽了心想:「仇敵隻是奔過此處,竟能在一瞬之間以這麼藐小的暗器傷人關鍵且一招斃命,那定然是個使暗器的妙手了。聽師父說,那鬼穀四魈之一的束百雨便是個暗器妙手,莫非那束百雨現在此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