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取過箭矢朝遠處走去,直至一百五十步開外方纔停下,接著輕鬆伸開五石重弓,“嗖”的一聲,箭矢離弦而出疾射遠處箭靶。
其形貌狀似恨不能提上三尺寶劍殺向漁陽殺上長安將那太守以及三公九卿連帶王莽一併處決般目呲欲裂,將秦慎看了個目瞪口呆,吳漢看了個連連點頭,明顯早已司空見慣。
這邊廂發著莫名勵誌感慨的秦慎聽到問起,醒神不美意義的撓了撓頭,拱手道:“承蒙子顏兄關照,一覺睡到現在,倒是失謙遜兩位兄長見笑了。”
而身為同業的秦慎自有更深體味以及感受,正所謂一力降百會,這類人底子無需玩任何花腔,當下豎起拇指,至心佩服道:“以巨卿兄之神力及箭術,萬軍當中取大將首級當真是易如反掌。”
蓋延雙眼一瞪,佯作不悅道:“子毅莫非瞧不起子顏兄?他府中便有個廣大非常之演武場,比起虎帳亦要大上百倍。”
“諾,該當如此。”蓋延點頭大咧咧道:“我等疆場交戰之人,實不能學小娘子那般嬌貴之氣。”
“嗯!我便是這等說法。”一向垂首懨懨的蓋延插言首肯,看向吳漢道:“不過數年前的些微包庇之罪,現在人事更迭,子顏兄隻需回籍言明,重返朝堂亦不無能夠。”
秦慎並不曉得他們心中感受,他也並非惺惺作態。
翠香樓?
“子毅休聽他瞎扯。”蓋延拱手打個號召,回顧笑道:“‘心不在焉,視而不見,聽而不聞’,若依子顏兄說法,莫不是竟有指責我方纔失禮之意?”
半晌,受命前去取弓的夏竹秋菊也捧弓來到校場,秦慎伸手接過,笑道:“要不還是巨卿兄先來?”
見他踏入屋內,吳漢“哎呀”一聲,滿含笑意的看著他打趣道:“子毅兄可算來了!方纔巨卿兄與我說話亦是心不在焉,不時朝門口張望,但是一心隻盼著你來呢。”
就在他一愣之際,兩人已轉而問起他此次武泉戰事以及為何會身抵漁陽,當下隻好收起心中些許迷惑將武泉之事臚陳一遍。
體味著這美好一刻,秦慎再不遊移,反手取箭,回身便射……
院內夏竹與秋菊正跪坐於地輕聲逗弄小白,一身緊束的襦裙之下勾畫出無窮美好的芳華曲線,微微北風中麵龐撲紅,卻也更添秀色,聽到動靜後扭頭看了過來,起家害羞見禮道:“公子醒了,婢子立即來為你盥洗穿衣。”
“甚麼高義!不過為朋友儘些本分罷了。”吳漢笑著擺了擺手,旋又灑然笑道:“至於子毅兄所言之心生神馳,或許是我這本心仍對昔日有些許眷戀卻也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