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熬走後,景尚田喊來下人叮嚀道:“當即去告訴‘忽米’‘阿瓦’‘龍達勒’就說事情已包辦好,秦國的狗天子已經吃下了毒藥,讓他們當即返國給單於送信,籌辦攻入大秦。”與此同時,王熬已經給桓燕出了號令,讓他密切重視堆棧內的意向,跟蹤統統收支的行人。
“誰!”
王熬騎著高頭大馬從門外出去,看到景尚田,大聲笑道:“景先生,這麼快又見麵了!”景尚田雲裡霧裡的冇搞清楚狀況,結結巴巴的說:“丞――丞相――這是如何回事?是為了長生不死藥嗎?我不是都承諾你了嗎!放開我,放開我。”
王熬笑道:“我這裡冇有印綬,等我回到家中,寫好了,當即派人送過來。”景尚田大大咧咧的說:“越快越好。”王熬拱手道:“曉得,曉得,告彆了,告彆了。”景尚田眯縫著眼睛捋著髯毛說:“不送,不送。”王熬起家千恩萬謝樂樂嗬嗬的走出了房門,坐上馬車回府去了。
一個端著破碗的渾身水泡的小乞丐行動盤跚的跟了上去,一邊在街上留下各種特定的暗號。小乞丐走了一炷香以後,桓燕帶人也摸了上去。
那兩個匈奴人公然誠懇下來,瞪著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桓燕手中的刀子,彷彿很怕他俄然在女子白淨纖細的脖頸上齊截下。桓燕抓了人質,曉得匈奴人不敢鬨了,嘲笑道:“抓起來,歸去麵君。”兵士們拿出繩索,將兩人反剪雙臂,綁了起來。兩人下身中箭數隻,疼的嗷嗷直叫。連那女子也綁了抬著走回皇宮。
兩輪箭矢以後,三人全都中箭倒在地上。虎賁們一擁而上,以長刀長矛抵住了胡人的胸膛。桓燕眼尖早就看出了三人的乾係,快步撲上去,提起昏倒在地上的匈奴少女,衝著兩個連喊帶叫,咬牙切齒的匈奴男人吼道:“再敢鬼叫一聲,老子就殺了她?”
王熬道:“先生不必客氣,秘聞也不是白給你的。”景尚田咳嗽了一聲,抬高聲音,貓下腰說:“丞相大人,這恐怕有些困難。”王熬一震:“先生肯幫手,就不會有困難了。”景尚田道:“長生不老藥的確另有一顆,不過――”王熬道:“不過如何?”
“大膽的胡人,竟敢跑到鹹陽來拆台,我等奉了大秦天子之命前來緝捕爾等,還不快出來投降。”王熬騎著馬靠近大門口。門內出幾聲冷哼,有人用不諳練的中原話喊道:“我們是草本來賣馬的販子,不是來拆台的,你們搞錯了。”桓燕嚷道:“既然是販子,那就出來,讓我們看看清楚。”阿誰聲音道:“你們是強盜,我們不敢出去!”王熬嘲笑道:“冥頑不靈,來呀,爬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