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無雙暗自攥緊了手指,凝睇著張君逸。
程無雙不由得怔住,回想起昨晚的事,神采頓時變了。
周嘉文聲音淡淡的,眼睛卻死死盯著她不放:“程蜜斯變得好快,冇想到你能夠這麼和順,就像換了小我似的。”
喝酒太急是大忌諱,四周有人抽冷氣,周嘉文眼皮跳了跳,再持續逼她,傳出去也不好聽,他點點頭:“這個天然。”
求他?他會要求她用甚麼代價調換這個討情?他遲疑滿誌,這個代價她付得起嗎?
他話音剛落,就有人擁戴:“對對,杯酒釋前嫌,周少真是有風采。”一時候追捧聲不斷於耳。
對峙半晌,她閉了閉眼,扭頭不再看他。
陳明輕而易舉從她手裡抽走礦泉水杯,把剛倒好的威士忌遞過來:“程蜜斯,乾了吧?這酒真的不錯。”
四周響起稀稀拉拉的恥笑聲。周嘉文盯著她的眼睛:“程蜜斯,你就這麼不給周某麵子?”
程無雙神采頓時變了。威士忌是烈酒,而她是喝一杯香檳就能醉的體質。用喝酒來冰釋前嫌的做法對於彆人而言算不了甚麼,對她來講真是要命的事。她趕緊揚聲:“等等,我對酒精敏感,實在喝不了威士忌,請包涵。”
“我明白了,本來是我運氣不好。”周嘉文似笑非笑,“我是至心想熟諳程蜜斯,被你那樣嗬叱,實在有些悲傷。”
酒的確是好酒,威士忌的香氣環繞開,光聞聞她就有種微醺感。她一咬牙,回身想走,周嘉文遞了個眼神,立即有人走到門口,緊緊守住。
她看了一眼酒杯,彷彿內裡裝的是□□,肩膀微微顫栗,牙齒咬了又咬:“喝了酒,恩仇全消?周少能給個包管嗎?”
周嘉文掌心還是儲存著從她皮膚獲得的暖和光滑的觸感,他撚了撚手,嘲笑一聲,從身邊低眉垂目,彷彿隱形人普通的酒保的托盤裡取了酒瓶。遵還是例,威士忌杯裡的酒隻倒淺淺的五分之一杯,讓酒液充分與氛圍打仗,與氧氣反應,產生更濃烈的香氣。他卻傾斜了酒瓶,虎魄色的酒液注滿了杯子,然後遞了過來:“杯酒釋前嫌麼,杯底那麼點,算甚麼杯酒,程蜜斯,你說是不是?”
周嘉文揚了揚眉毛,走近兩步,他個子極高,低頭俯視時,身材的暗影幾近把她整小我給罩住,讓她有些透不過氣。
“張先生過獎。請你奉告我,程蜜斯真的不宜喝酒嗎?”周嘉文敏捷結束酬酢,切入正題。
他底子不耐煩聽,皮笑肉不笑的打斷她:“程蜜斯還想說甚麼?張先生都發了話了,再推委,可真的是瞧不起我周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