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的手本身就是認識變幻出來的,應用並不諳練,再加上小陰魚根基算是這裡的仆人,隻要它不想,我就算長出十隻手也很難抓住它!
它勝了!
那種感受說不清道不明,但就是滿盈著激烈的殺氣。
跟著它的呼吸,我發明它身邊滿盈的陰氣越來越多,同時它剛接收的戾氣彷彿在給它助勢一樣,在它周身構成一道水滴形的樊籬,那景觀非常獨特,就彷彿水滴漂泊在空中一樣,氣勢非常嚇人。
我手上用力,匕首頓時劃進他脖子裡,溫熱的鮮血刹時噴湧而出,噴了我一臉一身。
我這纔看到,我羅漢床的上麵,另有小我被五花大綁的捆著,像被綁的粽子一樣,而他臉上已經完整腫了,兩隻眼睛腫的像核桃一樣,隻剩下一條細縫還能看人,鼻梁也凸起出來,已經完整被砸斷了。
此時他臉上的嚴厲,竟然有股蘇銘的味道,乃至比蘇銘活力的時候還要嚇人。
可老蠱師已經死了,難不成他變成鬼返來報仇了?
就在我萬念俱灰,冒出一絲他殺的動機時,蛟仙的聲音再次從我腦海中傳來:“這就想死了?不找蘇銘那臭小子了?”
我推開他們的手,拿出六合戟那把小匕首來,一步一步走到那人身邊,一把抵住他的脖子,寒聲道:“說!究竟是誰派你來的!蘇銘又在哪?”
它巨大的尾巴一甩,帶著一股激烈的壓迫砸向小陰魚,同時我瞥見它緊閉的蛇眼募的展開,爆射出一團金光。
饒是他的眼睛隻剩下一條細縫,我還是能看出他眼中的震驚之色,完整不敢信賴。
可他誣告我不說,還拿蘇銘的事來利誘我,我已經不想再放他走。
隻是他嘴裡被塞了一隻鞋,明顯是唐躍的,賭的他說不出話來。
等會再說。
可不管他再如何震驚,我恰好就醒過來了。
而我不曉得為甚麼,竟然但願小陰魚能贏,把蛟仙狠狠紮死,彷彿此時我的認識已經跟小陰魚鏈接在一起。
“這是……那男伴計?!”我瞅著那人看了好久,才驚撥出聲,不敢置信的看著他。
“都現在了,我還如何去找他,我甘願死,也不肯意被彆人節製,變成傀儡!”我幾近是大聲喊出來的,隻是我聲音中充滿悲觀和絕望。
而蛟仙也好不到哪去,身上被紮的血粼粼的,蛇皮上滿是麋集的小針孔,不過它明顯是勝了,身子搖搖擺晃的,卻仍舊昂揚著蛇頭,彷彿在宣佈勝利一樣。
或許是疼痛刺激了他,他一下子回過神來,看到我沾滿血跡的臉後頓時驚叫一聲,死命今後爬,同時嘴裡喃喃道:“放過我,我甚麼都不曉得,我不熟諳蘇銘,也不曉得那老頭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