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坐在上頭的王妃重視著倆人的言行舉止,不得不感慨尤氏的心機淺淡,和林七許的七竅小巧。她撥弄了會茶盞,盯著一撮撮鮮綠的茶葉浮上來,方道:“何人敢勒迫堂堂親王府的庶妃?”
換而言之,想痛快地經驗下林氏,不是失了王爺的歡心,就是被人在背後說三道四。
林七許昂首淡淡道:“妾身感覺,王爺和王妃應當已經有決定了,不是妾身等能夠置喙的。”
“猜的。”
韓氏不應時宜、又討了攝政王的嫌,背後冇有得力的家世,膝下一雙最有力的後代卻還稚嫩,冇法為母親爭奪甚麼。相反地,倒是能成為束縛韓氏的最好東西。
尤氏聞言撲哧地眨了眨眼,半懵半呆。
“都聽王爺和王妃的。”尤氏心底非常希奇,嘴上說得非常謙虛。
彷彿全然不知,這世上比王爺大的不過倆人罷了。
還出去走動呢,林七許自個兒都不大出王府,都城中多數人家對她映象極差,至於繁華又麵子的人家,估計連做妾都不會考慮林舒窈的。那位堂蜜斯,能憑著好皮郛嫁個忠誠明淨的官宦人家就算命好,還期望甚麼臉麵,阿彌陀佛。
她道:“韓氏她或許是受人勒迫呢。”
不知怎地,王妃又想起林舒窈那張年青又水靈的臉,話鋒一轉:“你那堂妹,可有相中的人家了?”
王妃瞅著倆個年紀比她小的妾室,一個賽一個地素淨。她不由感覺好笑,道:“兩位側妃穿得真是……”
王妃身邊站的嬤嬤隻看著嘲笑,尤氏公然就是個不經事的,遇事不是躲避就是讓步,連顆做牆頭草的資格都冇有。
自寧氏暴斃,韓氏禁足,王妃發覺後宅再冇敢和她對著乾的人了。她打量著底下倆個循分的側妃,道:“今兒留下你們,就是想聽聽mm們對鏡春齋那位的設法。”
舒窈現在的地步哪比得上昔日的尤氏。
這下王妃更想聽聽她的設法了,她似笑非笑道:“你能不能置喙也不是你能決定的,以是你講講你的設法。”
林七許聽著尤氏的話,連側頭迴應她的力量都冇有。
溫飽無虞,吵架不準。
尤氏見氛圍對峙著,倆人都不說話,不免惦記起閨女來,儘力周旋道:“林mm真談笑了,我們都城的人家,不說都是富朱紫,可起碼的吃穿禮節都懂。”平常農戶嫁女兒,或許還得考慮溫飽事件,可像她們這類階層的,不管嫁給誰,起碼衣食無憂一輩子。
林七許低著頭預備聽訓,冇成想王妃會問起舒窈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