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而言之,王爺說天子是情願保林其琛的,靖安侯府卻不知哪根筋搭錯了,用心想把這件事往林公子頭上扣。”燕許歎了口氣,“恰好靖安侯府記取仇,林公子又冇法為本身擺脫,統統成了僵局。”
即便被愛情衝昏了腦筋,其琛也不是不管不顧的人,想來當時必定有甚麼應對之策,不過靖安侯府的人偶然撞破此事,大抵讓其琛措手不及。
如果謝儇和其琛的事被撞破,那就更風趣了。
“是的。王爺,他都不大信賴呢。”燕許笑著應道。
眠花宿柳。
楊映,更不是任由旁人戴綠帽的慫貨。
“林公子和趙家少爺反麵也是人儘皆知的,那日就在不遠處的酒館與幾位交好的世家後輩喝酒作樂,當然,那幾位火伴因喝得太縱情,過後一問三不知。唯獨林公子神態復甦地結了賬,扶著幾個醉漢還給了外頭候著的小廝們,目睹者很多,賴都賴不掉。”
青山綠水,夏季蟬鳴,伴著炎炎暑氣,內心的擔憂垂垂躁動起來,與沁出來的汗水一起黏膩著林七許靈敏的感官,令她不由寢食難安,平白無端地出一身汗。
靖安侯府,不是善茬。
林七許反倒氣定神閒了,揚眉道:“其琛他冇醉呀。”酒局飯桌,但凡是不想醉,就不會真的醉。
林七許的眼重重跳了跳,麵上卻一嗤道:“夜色濃厚,那邊的亮光足以照亮衣衫上的血跡?”除非是潑了一身,不然那裡瞧得出來。
燕許淡笑道:“王爺叮嚀奴婢來的,趁便向林側妃存候問好。”
“其琛他,我真怕,衝冠一怒為紅顏。”可惜,謝儇已經不是弟弟的紅顏了,即便得不到甚麼回報,最令她擔憂的是反而惹上一身騷。
“主子,您這是――”燕竹悄悄為她披上外裳。
燕竹不覺得意地笑笑,吹滅了一盞紅彤彤的蠟燭。
燕許一樣淺笑道:“這點王爺也說過。可那位仆人,極其必定地咬定,那天林公子的衣衫全數被血染了,格外奪目,黑夜裡都透著一股稠密的血腥味。”
抽絲剝繭的憂愁,她埋冇地格外好。
看姐弟倆夙來交心,又有甚麼難以開口呢。
林七許心中“格登”一聲,彷彿被驀地投入了一枚冰塊,寒意森森湧來。
“你的意義是,突破這個僵局,最好是靖安侯府放林其琛一馬?”
燕許在內心感慨著林側妃的直白,點點頭:“王爺是想提示側妃,不要做些不明智的行動,現在的環境對林公子是倒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