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七許漸漸坐至打扮台前,由燕竹手握牛骨篦子給她梳髮,燕竹從抽屜中摸出一隻清秀的銀鍍藍琺琅缽,缽體畫工精彩,色采淡雅,用細緻的筆觸勾畫了花開繁華的牡丹圖,缽中盛著香氣四溢的發膏,暗香撲鼻。
燕竹抿了抿唇,躊躇道:“回府後,奴婢去瞧瞧,現下一時半會,想不起甚麼來。”
“罪臣?”林七許真的是千萬冇想到。
“主子,那王婆子衝動地都哭了,奴婢看她已經走了。”
林七許一向在王府裡冇有培植本身的權勢,除了樹大招風外,更是冇有精力和時候,貿冒然地拉攏民氣,做得不好是很落人丁舌的。
派誰呢?
“以是,如許的人不是等來了我的機遇嗎?”
燕竹複又感喟,道:“不過迫於生存罷了。畢竟不是每個貢獻了管事的人就能立即獲得豐富的回報的,月例打了水漂,家中捉襟見肘,又該如何自處呢?”
燕竹咬了咬下唇,似是難以開口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