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七許近乎癡惘地盯著燭火,一言不發。
在炕上小憩的她揚揚手,揉著眉心道:“既王爺歇在了正院,本日隻留下佩玖一人當值便可。其他人,早去耳房安息罷。”
風馬牛不相及的對話。
直至亥時三刻的梆子敲過,嫋嫋輕煙自熏爐升起,嫋娜如柳,逶迤如紗,直熏得人睏意漸起。佩玖輕聲勸道:“明日還要陪長公主去護國寺進香,早些安息吧。”
“恰是。”佩玖抬眸看了眼她。
佩玖見她發楞不語,也隻敢謹慎問道:“蜜斯但是表情不豫?”
攝政王拆開封著三道火漆的牛皮信封,將手劄緩慢地瀏覽一遍,神情是萬年穩定的冷酷,眼神裡多了些不肯定。
“像你這般的人,你還曉得有誰嗎?”
神使鬼差地,她竟問出了這句,她反幾次複,問過本身無數遍的題目。
林七許瞳孔突地放大:“方大娘?石頭衚衕的阿誰?”
佩玖倉猝點頭:“奴婢無父無母,是個孤兒。方大娘美意,收養了奴婢一陣。後有倖進了林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