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冷冷一笑:“林氏既在正院失了孩兒,你姐夫和姐姐本想著給一個庶妃之位,欣喜欣喜。”
謝儇推開了給她擦衣服的燕笑,有力地否定:“我哪能熟諳呀?”
謝儇唇角笑意惶然,有些淡淡的疏離:“這青年才俊倒是多,十歲剛出頭竟是秀才了。”
蔡嬤嬤福了福身,恭敬道:“老奴瞧了瞧林姬,氣色雖還差些,不過身子想是無礙了。再好生保養著,便能規複如初。”
“蜜斯忘了?孫小秀纔可比三少爺還早一年過的孺子試,本年才十二。聽聞孫大學士也成心讓他了局嚐嚐手。”蓁蓁如數家珍,一一道來。
謝儇攏了攏湯婆子,暴露苦笑:“你今兒也聞聲了。這林氏怕就是他的親姐姐,兩淮鹽道林大人的獨子。”
“如此便好,庫房裡另有支上好的雪參,你打發人一併送去。”
謝儇暗道,這江淮風水真好,本覺得三哥很了不起,不想碰到了燕綏,而現在竟然連這林氏都有一個超卓的弟弟。
李氏想起這些庶出的東西,不由思及林氏,問著女兒:“王爺可有見怪?”實在莫說攝政王,全部嫡派皇室,都子嗣薄弱。宮中太後對女兒夙來不滿,太妃雖寬大慈愛,但事關子孫血脈,不見得好說話。
凡是有些家底財帛的人家,必然好生慶賀。哪能偷偷摸摸地亂來疇昔,普通來講,以林氏在兩淮的職位,必然廣散請柬,開宗祭祖,好一番忙綠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