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妖妖在屋子裡喝茶呢,家門俄然開了,還不等她反應呢,周恩幼噔噔噔的往樓上去了,她方纔“哎——”了一聲,幾個熊孩子一下子就跳到她的身上來了,她方纔站起來的腿又生生坐了下去。
幾個孩子明顯是已經睡著了又被親爹從床上薅起來的,身上還穿戴寢衣,孩子王周恩幼舉著糖葫蘆站在最前麵,小手朝前,“解纜!”
周恩幼咬了一口右手的糖葫蘆,冇咬下來多少,舔了舔嘴邊的糖,歪著頭說:“我是我媽媽的小棉襖,還不能給我媽媽糖葫蘆麼?”
幾歲的孩子,已經非常懂情麵油滑的曉得要給人留對話的空間了。
林靈上來的時候,走廊上那裡另有周恩幼的影子,就剩下一個化作癡漢,一臉呆傻癡笑的顧言了。
周恩幼把手裡草莓味的糖葫蘆遞給她,摁著扁梔的手,塞了一粒到她嘴裡。
身上穿戴粉嘟嘟的睡襖子,一雙跟扁梔如出一轍的大眼睛,纔不過八歲,就已然很有美人胚子的雛形了。
“媽媽,你吃了爸爸做的糖葫蘆,就不能再活力了。”周恩幼瞪著大眼睛,嘴巴可冇停,說出來的有些含混,可一向在說。
“你是不是有弊端!你腦筋應當去查抄一下了!大半夜的,你如何會俄然想吃糖葫蘆!”
週歲寒走疇昔,被週歲淮塞了一個橘子味的糖葫蘆過來,“我的傷冇事,彆擔憂。”
扁梔微微愣住,嘴裡塞著草莓,都健忘嚼了,“爸爸說的?”
顧言看著她,半蹲下身子,冇有立即冇利誘,而是對著那跟草莓的糖葫蘆抬了抬下巴,問她,“大半夜的,那裡來的?”
特彆是周恩幼那一張甜嘴,叔叔,叔叔的,叫起來,讓一眾大佬爺們都忍不住咧嘴笑。
周恩幼點點頭,“哦,”周恩幼說著,伸出小手從兜裡套啊套,她的睡襖子口袋很大,小手套了好一會兒才取出一個手機來,“爸爸叫我給你的。”
扁梔:“嗯?”
周國濤愣住,剛要轉頭問如何回事,便見週歲淮也一陣風的出去了。
奶聲奶氣的調調落在了顧言的心頭,“不怕,顧叔叔,今後我給你養老。”
顧言折騰疆場多少年,被一個黃毛丫頭示好的吻給唬住了,楞在原地好久都冇反應過來。
周恩幼毫無停滯的進了扁梔的房間。
彼時,扁梔正在浴室裡措置傷口,要歸去複診,必定要去見見孩子,這幅模樣,恐怕把人嚇到。
周恩幼站起來,稠濁著甜滋滋的焦糖味親了扁梔一下,笑著對扁梔說:“媽媽,我感覺,爸爸跟我一樣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