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石你明白就好,但我大明有功必賞,”毛文龍站起家來,衝著身後的親兵說道:“請銀令箭!”
“開宴,給我東江鎮的豪傑拂塵。”
(第二十三節完)
毛文龍朗聲誦道:“禦賜銀令箭在手,處所軍隊爾可先行調遣,後上奏天子,黃石你可明白?”
“那就應當辨彆,如果是妄圖繁華的,殺了就是。如果是身不由己的,留下纔對啊。”
一番話把張盤聽得直點頭,中原傳統對殺傷敵方俘虜、百姓的行動一向有微詞,汗青上唐軍因為參雜了大量的胡人,以是常常屠城,也常被當朝和後代中原史乘詬病,以為違背了賢人關於“仁”的教誨。
“禦賜銀令箭在手,處所五品官員服從調遣,同品以你為尊,黃石你可明白?”
黃石嘲笑著反問:“建奴能給他們地盤、財產、女人,我們東江鎮能給他們甚麼?”
“末將明白。”
黃石仍然麵無愧色:“張兄弟啊,在薩爾滸建奴何嘗留下我大明的俘虜?在開原、在瀋陽,不要說俘虜,就是百姓也被建奴全殺光了,幾十萬人啊。”
最後還在嘲笑連連的黃石調侃說:“張兄弟高見,真是高見,但民氣隔肚皮,張兄弟又是如何曉得他們是妄圖繁華,還是身不由己的呢?”
黃石倒也不籌算坦白:“都殺了。”
張盤這話說得斬釘截鐵,擲地有聲。可黃石卻抱以一陣大笑,他仰天長笑的時候四周的衛士紛繁投過來驚奇的目光,張盤也變得麵如死灰。
黃石也曉得這內裡的意義,朝廷擔憂他升得太快輕易高傲驕傲,落空了進取之心,壓一壓級本來就是磨礪年青將領的用人之道,他從速表示瞭解:“末將自知是一時幸運,絕無怨由之心。”
帳中氛圍一時有些難堪,毛文龍笑了一聲:“黃石你還真是貪婪,不錯,祖製是如此,不過文臣不會聽你的。好了,最後一條,禦賜銀令箭在手,黃石你可專折上奏天子,通政司無權采納,黃石你可明白?”
“末將明白,”黃石不等毛文龍持續說下去,就趕快問道:“末將敢問,文五品可否從命末將批示調遣?”
聽張盤的稱呼變了,黃石也冷哼了一聲:“張將軍,那些漢軍投奔建奴,*擄掠無惡不作,論罪殺十遍也夠了。”
“黃兄,我們的部下有很多遼民,他們有很多鄰居,乃嫡親戚都苟活在建奴領地,很多人是迫不得已的,我們是官軍,如何能不分青紅皂白就亂殺一氣,當然是誅殺首惡,赦免協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