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的黃石視若不見，還是一動不動地抱著拳沉聲應道：“大帥容稟。”
聽到這裡毛文龍哈哈大笑不止，伸手指著黃石虛點：“這時候已經是勢成騎虎，黃石你不殺下去，就會被建奴反噬。”
“大帥高見，末將過後細心機考好久，想必然是如此。”黃石悄悄一頂高帽奉上，對於毛文龍這類老軍務，大話不消編得太細，他天然會把埋冇在內裡的細節讀出，結果遠遠好過灌輸給他統統。
“黃將軍滿身都是膽。”
“然後末將天然持續追擊，不出半裡又趕上一隊，也被建奴亂軍衝散，末將心想一不做、二不休持續追擊，成果前麵的建奴越來越多，不計其數。”
“末將本想順勢追殺十裡，斬首能稀有十具就很對勁了。”
（第二十二節完）
再硬攔著不讓他說話就不好了，毛文龍暗自歎了口氣：“黃石你說吧。”
黃石雙手抱拳衝著滿屋同僚團團一禮：“大帥，諸位兄弟，黃某愧不敢當。”
“大帥明鑒，末將當時也看得膽怯，越來越是心虛，但也隻好硬著頭皮追下去，幾次都想掉頭逃竄呢。”黃石苦笑著擦了把汗，暴露一幅後怕的模樣。
公然這馬屁讓毛文龍微微一笑：“黃石你持續說。”
毛文龍心頭一鬆，痛快地大笑了兩聲：“黃石你還實在誠，起來發言吧。”
那天寫完奏章以後，黃石先和幾個熟行下詳細會商詳確節，總算編了個合情公道的故事，在參戰的部下中間也想體例根基同一了口徑，畢竟這個期間冇有電話，兵士也十足不識字，就算有甚麼疑點彆人也冇有機遇曉得。
有一個滿心敬佩的東江軍官終究忍不住了，笑著抬起雙臂大讚：“黃將軍真稱得上一身都是膽啊。”
一石激起千層浪……
“謝大帥。”黃石在滿營一片美意的笑聲的起家直立，這句話無形中把本身和那些充滿佩服的同僚乾係拉近了一層。
一片至心的喊叫聲中，黃石偷偷望向孔有德，後者和他對視一笑。
“哪有甚麼隱情，黃石你不要謙善。”毛文龍哈哈大笑，一邊在內心嘀咕――這個黃石是不是傻子啊，看模樣他要說些不好聽的話，不過我不能陪他發瘋，擺盪了士氣就不好了。
“大帥謬讚了，末將此戰實在來的幸運。”黃石估計毛文龍恐怕也對六千這個數字存疑，不過就算有所思疑毛文龍也不會當著這很多人問，畢竟他還是考慮東江全軍的士氣。可黃石還思疑有很多東江軍官內心也是有疑慮的，隻是冇有人敢在這個興頭上潑冷水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