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鶴鳴滿麵怒容,長長地白鬍子不由自主地顫栗著,他左手保持在腰間玉帶上,右臂前探向斜下,食指和中指戟出,向著跪在地上的兩小我喝問道:“奢崇明、安邦彥,你二人可否知罪?”
把二人拖走後,張鶴鳴就把剛纔的滿臉喜色一掃而空,他大笑三聲,心對勁足地回身走回中間的坐位,舒暢地靠在了椅子背上,手指還悄悄地敲打起桌麵。黃石的位置就在張鶴鳴側麵。除了他們兩人以外,大廳中此時另有黃石地兩個營官:賀定遠和賈明河,這兩小我也都各有一個板凳坐,他們對坐在張鶴鳴和黃石的下首,像是哼哈二將一樣地把住了門口。
張鶴鳴一身大紅官袍,烏紗玉帶,坐在正中。這兩小我看到張鶴鳴後,再也不敢起家。就跪在地上漸漸匍匐過來。張鶴鳴哼了一聲。握著腰間的玉帶站起家來,邁開大步向前走到中門台階前。黃石一身戎裝。左手按著劍柄,沉著臉跟在張鶴鳴的側後。
赤水衛城門大開,從城門外一向到城中臨時官署的門路兩側,密密麻麻地站滿了明軍兵士,他們一個個都身披鐵甲,頭盔也都戴得整整齊齊。
奢崇明和安邦彥也不答話,隻是伏在地上叩首不止。張鶴鳴眼看著二人在地上把頭皮都磕出血來了,才又是一聲冷哼,朝著四周幾個兵士揮了揮手。當即就有幾個兵士出列,把奢崇明和安邦彥捆了起來。這兩小我低頭沮喪,也底子冇有任何抵擋的企圖。明軍把他們二人捆好今後,就拖到上麵關到囚車內裡去了,等著械送京師奏捷。
跟著竹筏就狠惡地從地上彈了起來,上麵四層的長竹竿不是被震成碎片,就是像脫韁的野馬一樣從竹筏上迸射出去,它們扭曲著身材在空中翻滾幾圈,然後就尖嘯著衝向空中,像一排排投槍那樣深深插入了大地,竹竿上麵還流淌著受害者的血跡。
一輪炮擊過後又是新的一輪,此次有一個平放在河邊上的竹筏被精確地射中了。這個大竹筏上的竹竿足有四層厚。它們本來被緊密地捆在了一起,看起來好似一個充滿了氣的大皮筏。跟著這凶悍的一擊,阿誰竹筏先是產生了狠惡的曲折,就像是被小孩揉搓的一團廢紙那樣伸直了起來。
就在明軍的火炮麵前,這些人硬是把淺灘的河邊清理出了一塊平整的路麵,十來個叛軍兵士揹著纜繩,快步跑著把一麵竹筏拖到了水裡,當那麵大型竹筏高傲地在河麵上浮起來今後,河對岸的叛軍都收回了一聲清脆的喝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