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我陪著你麼,唉,早曉得我就晚返來兩天了,非要提早返來打獵,這回又得吃一頓鞭子,真是嘴給身子肇事。”
莽古爾泰唾沫橫飛地叫喚了一通,最後又掉頭去問他聰明的弟弟:“八弟,我們該如何措置他?”
“恰是鄙人。”
“我本來就不是無情之人,我也向來冇有大義滅親過。”黃石搖了點頭,這話明顯是大實話,但卻隻能跟皇太極一小我說,也隻要皇太極一小我會信:“當年我滅孫得功並不是甚麼大義滅親,而如果孫蜜斯不是必然要替他父親報仇,我本來也想保她平生衣食無憂的。”
“四貝勒的品德才調,黃某一貫是很敬佩的,但令尊的脾氣實在不敢恭維。鄙人也是傳聞隻要四貝勒在遼陽後,方敢切身前來。現在你我之間已是冰釋前嫌,鄙人感覺最好還是在令尊返來之前分開為好,免得又出了甚麼不測,傷了大師的和藹反而不美。”
“黃帥此次是來使,手裡拿著我給地關防,來談的也是招安地題目。”皇太極嘴裡答覆著莽古爾泰的問話,眼睛卻在察看著黃石臉上的神態竄改:“彆的的事臨時非論,五哥。恰好你打來一頭鹿,好吧,我們先請黃帥吃肉、吃酒。”
接著皇太極又轉頭對黃石用漢語說道:“這位是我的五哥,三貝勒莽古爾泰。”
“哦,黃帥何去之速也?”
黃石站起家來,衝著莽古爾泰用滿語說道:“幸會,鄙人久仰三貝勒大名。”
“多謝五哥。”皇太極笑著站了起來,之前和黃石扳談的時候,皇太極的行動老是極其文雅,除了頭上地那兩條豬尾巴辮子有些好笑以外,到也很有點士大夫的風采。但現在他看也不看桌子上弄成亂糟糟的一堆東西,雙手捧起了沾泥帶水的鹿腿,不顧沿動手臂和袖口直流的汙血,一個勁地嘖嘖讚歎了起來。
“五哥你的設法是人之常情,但卻不成行。”
“不錯,不錯。聽你這麼一說,我也感覺還是放他走為好。”莽古爾泰又是一通點頭,黃石來遼陽這件事情太大了,他們必定是諱飾不住的,與其到時候苦勸老頭子不要出刀殺人。那還不如趁早把黃石放歸去。
莽古爾泰才被扶著坐下,就又猛地跳了起來:“黃石你好大的膽量啊,你竟……竟敢單身前來遼陽。你不要命了麼,你當我大金高低都是死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