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不錯。聽你這麼一說,我也感覺還是放他走為好。”莽古爾泰又是一通點頭,黃石來遼陽這件事情太大了,他們必定是諱飾不住的,與其到時候苦勸老頭子不要出刀殺人。那還不如趁早把黃石放歸去。
“是啊。”
皇太極正衡量利弊的時候,黃石冷不丁又添上了一句:“趙家女人我承認是我地聘妻了,你過兩天把她送回蓋州吧,這也能夠表現你們媾和的誠意。”
可黃石清楚地記得莽古爾泰的了局,汗青上固然莽古爾泰支撐皇太極登上汗位、固然每次皇太極出征他老是拚殺在前、固然貳心直口快從不在背後拆台,但莽古爾泰的好弟弟卻一向在覬覦他的牛錄和財產。
那人手裡還拖著一條鹿腿,他對坐在一邊地黃石完整視若無睹,徑直走到皇太極身前。砰的一聲把鹿腿甩到桌麵上,一下子就把皇太極清算得乾清乾淨的桌麵砸得亂七八糟,還染上了很多血跡:“就在進城前,我路上打著了一隻鹿,諾,分給你一條腿吧。”
莽古爾泰雙眼瞪得溜圓,平伸出來的手臂不斷地閒逛著。太出乎料想了,竟說不出話來了。皇太極此時已經從桌子前麵繞了過來。他趕緊扶住莽古爾泰,把他攙著坐到一邊地椅子上。這期間三貝勒任由皇太極擺佈,他本身彷彿已經落空了自主行動的才氣,隻是直愣愣地朝著黃石看過來,像是要把他臉上的每一條紋理都印入腦海普通。
神采黯然的莽古爾泰伸手摸了摸頭頂,喃喃地說道:“你總說媾和、媾和,也不曉得能不能真的媾和勝利。”
兩人笑了一會兒,莽古爾泰又問道:“另有第三呢?你還冇有說第三條。”
“遼陽這裡我不能多做逗留,如果冇甚麼太多的事情,我明天早晨就走。”
“我本來就無權招安貴軍,我隻能向大明天子提出招安的條陳,四貝勒放心,天子一貫很看重我的。”黃石說著又抓起了一個棗吃起來,說話的同時臉上冇有涓滴不天然的神采:“至於束縛部下,這已經是鄙人能給的最大承諾了,隻要朝廷一天冇有同意招安、一天冇有完成招安,那東江鎮和遼東都司府隨時都能夠號令鄙人攻打貴軍,而鄙人也隻能受命處置。”
“如果我們一起高歌大進,最後要獨立建國了,那遲早還是要和明國媾和;如果我們有一天真的對峙不住了,那還是要要求明國招安。唉,這些現在還都是冇影子的事情,但眼下蒙古各部都視我們為必死之人,共同明國對我們停止四周合圍,以是不管今後是戰是和,我們起首得把這個絞索從脖子上摘下來,讓蒙前人看看清楚,跟著我們大金也不是冇有活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