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已經要求朝廷把熊翁的女公子放逐到長生島,到時就由就由女公子奉安吧。”
黃石看著這個已經從自憐自艾、淒苦仇恨中擺脫出來的熊廷弼,終究一句話不說地站起了身,他輕手重腳地收起了熊廷弼傳授的心得。固然黃石地戰術計謀有其獨到之處,有些處所還特具熊廷弼難以設想地上風,但這些張紙上麵寫下的筆墨固結著熊廷弼兵馬平生地心血,至為貴重。
“這不過是個無足輕重地人罷了。黃將軍,你是如何了?”熊廷弼驚詫反問起來。黃石的反應讓他感到非常不解。
說完後熊廷弼的神采變得極儘苦澀,他的笑聲也變得越來越沉重,內裡充滿了豪傑末路的悲慘。
“實在說得也冇有錯,”熊廷弼又苦笑一下,他無認識地摸摸了本身脖子下掛的阿誰布包:“實在老夫也不算完整冤枉,如果老夫至公忘我的話,或許就去廣寧和努爾哈赤血拚一場了,就算輸了,起碼……起碼好過本日的了局,隻是……隻是老夫當時實在是氣不過、氣不過啊。”
“老夫開罪,也不敢為小女求甚麼好人家,隻望將軍給她找個本分誠懇的好人,讓她能平生衣食無憂,老夫便於願足矣。”
固然熊廷弼的話還是不好聽,但這個倔強老頭子的目光裡卻充滿了暖和,那是種飽含著讚成、賞識的眼神,給黃石一種似曾瞭解的感受,彷彿在那裡、在誰的臉上也曾見過,隻是黃石一時候想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