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顧四周冇有旁人靠近,黃石附過身子對孔有德低聲說道:“如果大哥情願,小弟和大哥再結拜一次就是了。”
“冇有我那天說的那麼嚴峻,你大哥我的名聲夠好了,這點小小的汙跡算不得甚麼,我天然有萬無一失的籌辦。”黃石笑著拍拍張在弟的肩膀:“彆忘了我但是算無遺策的名將啊。”
“那你還記得我當時奉告你甚麼話麼?”
孔有德的阿諛聲才一入耳,黃石就憤怒地勒定了馬:“大哥,你我出世入死的友情,為甚麼明天會搞成如許。”
本來孔有德已經拜毛文龍為寄父了,既然連姓氏名字都改了,那本來孔有德和黃石的金蘭之義也就算是告一段落了。現在化名毛有詩的孔有德不過隻要一個東江守備的軍鎮調派,天然不能和黃石再平起平坐了。
“大哥說:‘金求德是我的部屬,以是我必須替他背黑鍋,我必須替每一個部屬背黑鍋。’這段話我記得很清楚。”
“難為你了,記得還真清楚,小弟我奉告你,這件事情不管是不是你去辦,我都會把統統任務承擔下來。因為處事情總不免會出錯,總會辦的有好有壞,如果我不替部屬承擔,那今後就不會有人幫我辦事兒了,以是你不要以為這是我對你的特彆照顧。如果你真的為我好,就不要再想這件事情了,我不會出售任何一個虔誠的部下,不管是不是你都一樣。”
成果孔有德的神采更加難了,他紅著臉小聲說:“末將毛永詩,黃將軍這邊請。”
東江船埠,黃石才踏登陸就瞥見一個熟人。他一個箭步竄上前去,熱忱地拉住孔有德的手:“大哥,如何是你來接我麼?真是折殺小弟了。”
孔有德啞然不語,偏頭避開黃石忿忿的目光,神采也有些龐大:“末將毛永詩,當不得黃將軍如許稱呼。”
兩小我冷靜無言地上路,走的還是前次兩小我走過的那條路,不過表情已經是大不不異。身後黃石帶來的近衛抖手展開兩麵旗號,迎著風嘩的一聲扯開,為首的大明軍旗上書著“參將黃”三個大字,前麵的蛇旗上“救火營”幾個字也非常奪目,這一下就向東江的官兵表白了來者的身份。
看著這份天真稚氣,黃石笑也不是哭也不是,隻能悄悄拍了拍他的肩膀:“冇用的,你說甚麼他們趙家都不會信的。”
“那是威震遼南的黃將軍,我東江軍一等一的豪傑。”
所過之處喝彩讚歎聲比前次還要熱烈,但黃石內心卻彷彿堵了一塊大石頭,孔有德和他同運氣、共磨難,前次兩人並肩策馬而行,一起有說有笑意氣風發,此次倒是黃石在前,孔有德作為驅逐的將官掉隊了足有半個馬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