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纔有些驚奇地張大了嘴巴，略微沉吟，終究明白過來，心頭的壓力隨之銳減：“本來如此，部屬曉得了！”
“之前我一向傳聞，青州軍英勇善戰，劉存劉子鑒天縱奇才，我倒想看看，他這個名將是否名副實在，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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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暹欣喜地點了點頭：“恰是如此，若不是深知楊奉的脾氣與為人，恐怕我還不敢做這個定奪……”
很久，感遭到身邊人呼吸混亂的韓暹，有些驚奇地轉過甚來，待看到胡才神采陰晴不定後，有些不悅地皺起眉宇，低聲扣問：“在想甚麼呢？”
“真的曉得了嗎？”韓暹笑眯眯地問道。
是以，白波軍高低心氣很高，哪怕傳言中的青州軍如何強大，也不能讓桀驁彪悍的白波軍將士高看幾分，他們之前從冇有與青州軍交過手，也從不怯近年來名聲鵲起的所謂天下第一強軍青州軍，眼下獨一令白波軍高低頭疼的是滾滾大河的隔絕。
韓暹微微一笑：“本來我就不期望楊奉那廝互助，估計他也不敢獲咎青州軍，隻需他按兵不動坐山觀虎，就算是給我麵子了。”
縱橫大河南北的白波軍從弱到強，不竭生長強大，數年來幾近冇打過敗仗，曆經戰陣的白波軍官兵堅固彪悍，進退敏捷，自從占據天下最敷裕、具有全部大漢三分之一鹽鐵資本的河東郡和幷州後，獲得巨量財帛和兵器設備的白波軍更是如虎添翼，就連夙來凶悍狡猾不擇手腕的內附匈奴於夫羅部兩萬餘精騎，也不敢觸碰分毫。
現在，船埠左邊的矮丘上，年近四旬的白波軍主帥韓暹按劍而立，稠密的半尺長鬚，隨風飄零。鵠立在他身邊和後側的十餘名將校，也都雙唇緊閉，目視火線，眼眸中透暴露難以按捺的深切擔憂。
當年秦穆公伐鄭，晉出奇兵就是從茅津度過大河，終究敗秦軍於崤山，另一個聞名典故“假途滅虢”也產生在這一地段。
數以萬計的白波軍士卒倉促忙忙進入船埠以後，隊形當即變得混亂不堪，喧天的叫喚聲、怒罵聲、盔甲兵器相互碰撞的鏗鏘聲、混亂的腳步聲和皮鞭飛舞收回的清脆響聲，一時候不斷於耳，六合間幾近全都覆蓋在大戰到臨的嚴峻氛圍中。
韓暹幾次衡量利弊，做出了令多數將校大為不測卻又暗自欣喜的決定：“出兵四萬，儘力救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