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存點點頭:“大哥,如果小弟當上夏河縣令,大哥來當縣尉如何樣?”
為了更好地合作,劉存派人把冶煉工坊的兩名匠師告急叫來,同一更切確的度量衡、東西型號、船釘規格、材質和質量要求等等,並構成筆墨標準,各部賣力人一一在上麵簽訂名字並按上指模。
令人不解的是,一向躲在城中宅院逃過一劫的徐氏家屬族長徐仰,嚎啕大哭數日以後,竟悄悄變賣田產家宅,帶領家屬百餘長幼倉促分開夏河城,舉族遷往南邊的揚州。
進入十一月,本該下雪的老天仍然晴空萬裡,預示著大漢王朝持續三年的乾旱還將持續下去,伴隨而來的恐怕又是遮天蔽日的蝗蟲。
每日天氣大亮,苦苦等待琅琊國君征辟的劉存就給門徒們上課,用完午餐便與王杞騎馬前去海邊船埠,進入造船廠頂用石條青磚和鋼筋混泥土修建的廣大集會室,走到高高掛起的五塊畫有福船設想圖的寬幅縑布前,與大匠師霍堅和十幾名資深工匠一同處理製作過程中碰到的困難。
程秉立即體味過來,哈哈一笑猛擊一掌:“子鑒,若你真去做了,愚兄願辭去官職,進入書院替你打雜。”
劉存挺直腰板娓娓道來:“門生傳聞,自黃巾之亂以來,諸多有識之士紛繁去官歸隱,固然朝庭已消弭黨禁,各地奉朝廷諭令,開釋因言開罪的儒林名流,但政體失衡,吏治暗淡,乃至天下士子憂心如焚,進而悲觀絕望,甘願抱憾而去,老死荒漠,也不肯尊奉朝廷征辟,深恐屈辱清名,如此一來,我大漢近四百年燦爛之文明,諸子百家之文籍,恐怕要落空傳承啊!因而門生便想,如果在我夏河城東南琅琊台下的碧湖之畔,建一座書院,便於有識之士會聚交換,心無旁騖用心學問,或許能對我大漢民族之文明傳承有所助益。大人,不知門生的設法是否可行?”
“有何不敢當?我琅琊郡國誰能具有如此竭誠之感情和才調?更何況子鑒宅心仁厚,澤被萬民,賢名早已播送四方,若不是我琅琊急需子鑒之才調,按例保舉入朝為郎,子鑒的宦途將會更加寬廣,出息也會更加弘遠!”程秉對劉存確切非常賞識正視,不知不覺中稱呼也竄改了,如同知己朋友相處一樣。
程秉持續唱了五遍才停下,抬起大袖悄悄擦拭潮濕的眼角,俄然哈哈一笑,大聲讚道:“僅憑這首《遊子吟》,誰敢不對子鑒刮目相看?國君為之打動莫名,沐浴焚香以後謄寫下來,一向掛在書齋裡,不時賞識默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