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老夫人本就頭疼,還見張氏在一旁不依不饒,氣得神采發青,嗬叱道,“竹心,去跟全府統統人說一聲,誰再敢在府裡渾說半句,立即張嘴四十,趕出餘府!彆的,今晚派人給我再各個院子裡都好好守著,我倒要看看這裝神弄鬼的混貨,到底是甚麼東西!”

連磕九個頭,每次都狠狠砸在地上,直到餘辛夷額頭都砸破,滴出血來,餘懷遠臉上的思疑才消減,歎了一聲,擺擺手道:“好了好了,你弟弟纔去,你現在又想叫我白髮人送黑髮人嗎?之前那些話不準再說了,你隻需再誠懇些檢驗,待過些光陰,看在你弟弟份上,我天然會放你出去。”

明天是餘子俊頭七,遵循風俗請了羽士們來做法事,超度餘子俊。餘惜月被臨時放出柴房,隻見餘惜月一身縞素走到餘懷遠麵前,神采有些白,眼中披髮著深深的哀思,“父親……”兩個字才喚出來,兩行清淚已經流滿了臉頰。

這話餘辛夷不能說,說了絕對會引發餘懷遠的防備與狐疑,但是二夫人一說,餘懷遠臉上的動容當即僵住,眼睛微微眯起望著地上跪著的二女兒。

本來素淨過分的麵龐,因著這身素而顯得清麗,這一哭,當即讓餘懷遠心軟了幾分,想起已經歸天的兒子,非論如何死者為大,至於生前那些錯處都是能夠諒解的。餘懷遠人到中年,曾有過三個兒子,現下死得一個不剩,看著女兒哭,內心哀思被勾出來,他眼圈也忍不住紅了紅。

餘惜月連磕三個頭,說得動情動心,公然餘懷遠臉上鬆動了些。

餘懷遠當即驚奇的瞪大眼睛:“你這是說甚麼胡話!”

餘懷遠跟老夫人對視一眼,立即肅容道:“道長,請不要危言聳聽!我餘家決不信那套鬼神之事!”

餘惜月一走,餘辛夷朝著柳氏悄悄一點頭,多謝她剛纔的幫手。柳氏也回以一抹含笑,走了開去,她幫餘辛夷並不是無償的,之前餘辛夷開口求了老夫人,餘明珠才得以放出來,這小我情,她得報。

桌上其他兩位夫人,並另一張小桌子上用飯的幾位姨娘,都麵麵相覷,手裡的碗筷不知該拿該放,但統統人看向餘辛夷的目光,都萬分畏敬。

本來經了前幾件事,府裡人對羽士之流並冇之前那麼信賴,隻帶著半信半疑的目光從旁悄悄看著。但是,俄然羽士們手中的桃木劍猛地跳脫手中,明顯劍上冇碰到火,劍身上卻俄然湧起熊熊烈火,並且大火不止,而桃木劍上特製的辟邪的符咒,竟然被燒得焦黑。羽士們趕緊放出十二道黃符,但是每一道都被燒著,最後成為一攤玄色粉末,而那些玄色粉末,竟在地上擺出一個模糊的大字,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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