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坤宮。
淑貴妃斜倚在貴妃榻上,品著香茗,由中間宮女謹慎翼翼的幫她畫著眉。淑貴妃十幾年盛寵不衰是有啟事的,即便現下已過黃花之齡,還是美豔逼人。
景北樓冇有涓滴驚奇,彷彿這統統早在他把握當中。隻是他冇想到胡慶如此無用,這麼簡樸就被景夙言抓到把柄,真是不堪大用!
偌大的玉坤宮,每一處都裝潢富麗,足以揭示它的仆人十數年悠長不衰的盛寵。淑貴妃笑著,餘惜月笑著,就連宮女嬤嬤們也在謹慎翼翼的陪笑。
他眼睛一眯,問道:“扶蘇公子在那邊?”
那嬤嬤嘲笑了下,竟然伸腳一下踹在餘辛夷的膝窩上,將餘辛夷一腳踹跪在地上。
不遠處的貴妃榻上,淑貴妃仍舊斜倚著,眼皮慵懶的朝餘辛夷斜了一眼,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而她中間,坐在榻邊上給她捶腿的餘惜月,則毫不粉飾的笑了,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跪下的餘辛夷,眼中寫滿了調侃,彷彿在說:你再不成一世又如何!現在還不是我坐著,你卻跪下!餘辛夷你等著,我會讓你對著我跪一輩子!
“你!”餘惜月立即像吃了蒼蠅一樣,發覺到淑貴妃並不太愉悅的麵孔,認識到本身剛纔的確超越了,神采刹時一白,忙抽回擊,跪下解釋道,“貴妃娘娘,臣女絕冇有此意!請勿聽奸人調撥!”
這策畫盤打得還真是精美啊,不接玉鐲,便是對貴妃不敬,是罪;接了玉鐲,卻“用心打碎”,也是罪!不管如何,本日她是難走出這玉坤宮了!
一昂首,映入視線的便是那張最熟諳也最仇恨的俊美麵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