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部屬幾名侍衛立即將兩名狼狽至極的人質帶了上來,隻見衛國公主與赫連恕獨一的子嗣赫連蘭被五花大綁的捆在木架上,渾身狼狽,嘴巴被爛布緊緊塞住,直接就架到了軍隊最前麵,隻要哪怕一根箭射過來,先死的也會是這兩小我!
城下,赫連嘯一身銀光鎧甲,眼瞼微微向上挑起,像是被扯開了畫皮,暴露內裡最實在,也最為可愛的貪婪與勢在必得的野心。他吊著眼睛,手裡的銀槍上紅得發黑的血液滴滴落下,整小我彷彿天國裡爬出來的厲鬼:“父皇,您老了,國事如此繁忙,兒臣如何忍心見您如此勞心勞力?您看,你都老眼昏花了,到處被身邊的妖孽利用,卻不信賴你的兒子我,父皇,這是您逼我的!兒子實在不忍心看我們赫連家的江山被妖孽苛虐,以是兒臣就想,這國事不如交由兒子替您分憂,您也好空下時候來保養天年!兒臣這但是為了您好啊!”
旬後立即上前扶住武德帝道:“陛下請息怒,彆因為一個亂臣賊子傷了龍體。”
就當赫連嘯倉促逃竄的時候,一扇窗戶內銀月灑輝,景夙言看完信鴿送來的最新密報,將蠟丸用內力化為齏粉,轉過身輕笑道:“他這個蠢貨,自始至終都落在彆人的騙局裡都不曉得,最後為人做了嫁衣裳,本身倒成了喪家之犬,真真好笑。”
旬後當即抓住武德帝的衣袖道:“陛下!要救他們啊!”這但是她獨一的皇孫,更是赫連恕即位最大的砝碼,她絕對不答應蘭兒有甚麼閃失!
一場陣容浩大,駭人聽聞的逼宮,最後以喪家犬一樣的姿勢逃竄,但是武德帝支出的代價也是極慘痛的,皇城外幾近成了廢墟,三分之一的城牆傾圮,死傷更是不計其數,武德帝當時便用力按住腦門,被太醫送了下去。
餘辛夷抬眸與他視野訂交,各自一笑。
這場戲生長到現在真是讓他們欣喜啊,接下來,彷彿也到了他們該出場的時候了!
這大炮是哪來的?為甚麼他向來不曉得武德帝置備了這門大炮?本來,武德帝自始至終都在防著他!
景夙談笑了一下,走到餘辛夷麵前,潔白的指尖從餘辛夷唇邊沾了一滴偶爾落在上麵纏綿不去的水珠子,在桌子上遲緩而文雅的寫出一個字。
兩小我不謀而合。
城門之上,武德帝龍目圓瞪死死望著城門下身披戰袍的親兒子,赫連嘯,勃然大怒道:“你這個孝子!孽畜!你這是乾甚麼?想搶走朕的皇位嗎?”武德帝已經氣憤到極致,他這平生跌宕起伏,曾經在寺人底下忍辱負重為千夫所指,也曾君臨天下受萬民朝拜,但唯獨冇想到人到暮年,竟然被本身的親兒子兵臨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