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火下,景夙言的麵龐俊美而冰冷:“幾日前兒臣回府的路上,俄然有一名老婦人衝出來攔了兒臣的儀仗,說是有天大的委曲要請我申冤。兒臣一聽竟然是狀告有人同謀綁了她兒子,害她丈夫性命,求兒臣替她做主。”

天子明顯已經極不耐煩,咬牙道:“有甚麼事,說!”

景夙言緩緩道:“李氏,你有甚麼委曲全須全委的說出來便是,父皇在此定替你做主。”

不一會兒,一名頭髮斑白打扮襤褸的老婦人被禁衛軍帶進殿來,一雙發白的眼睛裡儘是驚駭,在看到大殿內世人時,臟兮兮的部下認識地抓住押送她的禁衛軍,每一步都走得顫顫悠悠,臉上還帶著傷。這麼個老婦,看起來的確跟乞丐似的,讓眾位天孫公子忍不住掩住了鼻子。

天子聽了渾身生硬,重重的喘著氣,儘是血絲的眼睛緩緩轉過來,落在顫如落葉般的雪妃身上。

就在此時,一向保持風輕雲淡,好似事不關己的景夙言俄然笑起來,朝著景天齊道:“冇有任何證據,三皇兄僅憑一張嘴一個來源不明的人就鑒定雪妃娘娘有罪,即便是京兆尹判案,也不該如此吧?”

“證據?”景北樓嘲笑起來,上前一步道,“這個少年不就是證據麼?八弟,父皇中毒你不但不體貼,反而替禍首禍首的雪妃說話,實在讓人不得不思疑,你的用心!”

餘辛夷卻在遠處,不動聲色的唇邊揚起一抹含笑。景北樓,你絕對冇想到吧,等著瞧吧,更大的好戲還在背麵呢!此次,我但是要親手將你送進絕壁!

向來渾厚寬和的三皇子景天齊,此時卻不由自主的捏緊了拳頭,目光狠狠的釘在雪妃身上:“雪妃娘娘,你事到現在另有何話要說!念在二十四皇弟的份上,還是誠懇將統統交代的好,是誰幫你冒名頂替混入皇宮的?又是誰跟你同謀下毒,要毒害父皇!還不快誠懇交代!”兩個毒字,字字直戳文帝的心口。

餘辛夷在殿下悄悄點頭:景北樓看似討情,實際上底子是激憤文帝,讓文帝更加肯定了本身的設法,雪妃的身份的確有題目,那她誕下皇子這件事本身就是件極其可駭之事,直接以不軌之心窺測他大鎏國景家王朝!

就在此時,景北樓心底嘲笑一聲,麵上卻點頭歎道:“父皇,此事撲朔迷離,不但牽涉到您中毒一案,還牽涉到雪貴妃娘孃的出身……兒臣覺得,念在貴妃娘娘剛為父皇您誕下小皇弟的功績上,押後再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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