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邵明沉聲道,“從施老太太信中所言來看,這個童姨清楚是他們家裡的人,並且她的用語很慎重,像是……”他略微停頓,考慮道,“像是如果童姨反對,施蜜斯就不能嫁到沈家一樣。”
邵明臉上閃過驚奇之色,隨即道:“我們去外書房等世子爺返來。”
終究進入正題了,施喬打了個哈欠,伸手撩起本身已經烘乾的長髮,扶著炕桌坐了起來。
“哎呀,媽媽你彆磨蹭了,快去找,我來給她烘頭髮。”施竹把她從繡墩上擠開,接過施喬半濕的長髮。
“哪兒不是夏季冷夏天熱。”施竹不覺得然,一邊細心察看她的神采,一邊狀不經意道,“你莫非還能一輩子待在潤州不成?年紀到了總要嫁人吧,你就說潤州那地界,你能瞧得上誰?還不如留在都城呢,好歹是天子腳下,能人各處,總有你喜好的。”
“您放心,小的行動很細心,那兩封信已經‘原封不動’送出都城了。”
施竹皺著臉,一副被雷劈的神采。
施竹不睬會她,直接對甘媽媽和小卉叮嚀道:“你們去找出來給我。”
“你留在都城仕進,我留在都城乾嗎?”
施喬瞥了他一眼,倚著大迎枕懶懶道:“我在潤州也能想乾嗎就乾嗎,何必留在都城,這裡夏季冷夏天熱,我纔不要留下來。”
甘媽媽不由道:“少爺,蜜斯說的冇……”
施竹足足鋪墊了有兩刻鐘,從他的偶像太嶽公說到前朝的苛政,又疇前朝苛政說到太宗天子的“明德之治”,然後細數六部諸官好壞,評點各封疆大吏之得失,直到施喬快睡著了,他才道:“……以是,我今後必定會留在都城的,你不如也留下來?”
“你想乾嗎就乾嗎唄。”
施竹學著甘媽媽的模樣,把施喬的頭髮安排在膝頭,生澀謹慎地用角梳細心梳理。
施竹眉頭一擰,嫌棄道:“我堂堂男人漢,又冇有斷袖之癖,瞎扯甚麼呢。”
“嗯。”邵明對勁地點頭,端起丫環剛奉上的茶呷了一口,懶洋洋道,“信裡說甚麼了?”
他又細心把信看了一遍,奇特道:“如何有兩封信?童姨是誰?施老太太為何要寫信和她籌議施蜜斯的婚事?”
部下人附到他耳邊低聲道:“沈家成心為沈大少爺求娶施蜜斯。”
邵明想了想,還是感覺怪怪的,不由問:“南京那邊甚麼時候能有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