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活一世,再也不能像宿世那般唯唯諾諾,不時候刻小意阿諛著彆人,恐怕彆人對她投來彆樣的眸光。殊不知越是這般,彆人便愈發的看不起她。而現在,她再也不會因著彆人的眸光而有一絲心境的顛簸了。
宋喬一邊聽著,一邊逗弄著溫馨的鄭卿,唇角笑意淺淺,在聽到韓幀結婚以前麵色安靜,一副不為所動的模樣。及至宋蕭說完,她方纔笑道:“我曉得了阿姐,我方纔還想著去買兩樣東西,為五娘添妝呢!”
宋喬眸中薄霧淡淡,她雖一向策畫著同阿姐乞貸,但未曾想過,尚未等她開口,阿姐便已經為她籌算好了。她心中打動非常,拿著銀票的手便有些顫抖。
“但是……”她並不是個矯情的人,她現在需求銀票天然能夠收下,但這兩間鋪子……
想來過不幾日也該有人來接她了,這幾日裡便是科考的光陰。一月以後便是放榜,這期間,父親和母親希冀她能好好的在幾個候選學子當中遴選一下。
迴轉家中時,恰好遇見籌辦外出的鄭韜,她挑挑眉,帶著鄭卿見了禮。
鄭卿此時已然睡熟,窩在宋喬的懷中打著小呼嚕。宋喬命她的丫環婆子將人帶下去,便任由著橙玉為她捏著已是有些痠麻的胳膊和雙腿。
“父親來信,道是過幾日二郎會來接你。算著時候,想來應當就是這幾日裡了。”宋蕭端倪間有著淡淡的愁緒。她感覺父親和母親的決定是不對的,那韓幀既然是要結婚便讓他去娶便是了,這些光陰裡察看,阿喬確切應當是放下了。但這個光陰歸去,便正巧趕上那韓幀結婚,不管宋喬在如何,畢竟是自小一起長大的戀人,心中如何能夠不酸楚。
宋蕭便又是一笑,目光溫軟。
“墨玉道那周恰是個能夠信賴的人。”宋喬笑的有些嘲弄。
兩姐妹又說了些話,便各自忙了。
這些光陰裡,她整日忙繁忙碌的東奔西跑,倒是未曾再去過賀家。想到杜姨慈愛的麵龐,她便忍不住的勾唇一笑。
這間鋪子,宋喬之前便曾來過,內裡賣的滿是些金石玉器,雖說種類未有都城繁多,但勝在花腔精美,帶著本地的特性。橙玉給她戴上帷帽,宋喬便抱著鄭卿下車了。
宋喬算了算日子,她或許是時候回京了。她微微勾唇,眸中帶著幾分冷意,宿世裡韓幀結婚那日,她不顧家人的禁止,硬是要去,平白成了彆人的笑柄。但這一世……她哂笑不已。
以後便又是一番的閒逛,但看似閒逛,宋喬卻非常詳確的一樣樣記下,乃至於將幾間同類的鋪子在心中做著比較。緣何一家客盈滿門,而另一家卻門庭蕭瑟。雖尚是有些懵懂,但卻模糊又感覺本身好似明白了些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