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羅老太,想了想錢氏,再想想羅文田,馬三丫隻覺心亂如麻,忍不住就悄悄歎了口氣。
伉儷二人同時鬆了一口大氣,轉頭對視了一眼,眼中都模糊有了笑意。馬三丫另有些不放心,從速又確認了一遍,趁著羅老太還冇有懺悔,便從速拉著羅文田出了堂屋。
她一口一個娘叫得親熱,話又說得令人舒坦,羅老太神采垂垂和緩了很多,悄悄“嗯”了一聲,便介麵道:“你畢竟是年青,還得有我這類老婆子在旁看著。”
她不成能像錢氏那樣大吵大鬨,她做不出來。並且還要顧著羅文田的感受,那畢竟是他的親孃,人都護短,要真是娶了媳婦就忘了孃的人,估計對彆人也不會好到那裡去。
算他夠聰明,曉得揀能打動羅老太的話講。馬三丫忍不住在心內裡衝羅文田豎了一個大拇指,麵上還是不動聲色,悄悄的瞄著羅老太,等著看她如何答覆。
“那就從速找人弄去。這丁點子事還要我老婆子……“羅老太下認識地應了一句,許是感覺有些不對勁。便掐了話頭,不悅的改口道:“你推著車子出去做買賣,船埠上的工不乾了?“
“娘,之前是我和文田冇想細心,”見羅老太冇有甚麼表示,馬三丫邁上前一步,目光誠心的直視著她,不慌不忙的把想好的話說了出來:“船埠上人多稠濁,確切不是女人家該常去的處所。就算我行得端坐得正,也難保有愛嚼舌的人,在背後瞎扯閒話。我受點氣倒冇甚麼要緊,就怕帶累了娘您的名聲,說娘您管束無方,媳婦內心就過意不去了。”
也罷,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再說了,她的目標是要做買賣掙錢,如果能壓服羅老太不再與她難堪,低個頭又算得了甚麼?
“娘,”羅文田無法的停下木槌,直起家來勸說道:“先前咱不是講好了?三丫管豆腐攤子,我還得持續做工。還不曉得豆腐果子能賣成啥樣,三丫既然有這份心,就讓她先試一試。”
馬三丫正要開口,就發覺到身邊的羅文田悄悄往本技藝上捏了一下。她隻得愁悶非常的忍住。羅文田悄悄瞥了她一眼,表示她放心,便走上去接過羅老太手中的木槌,蹲下身一下一下的替她敲打著,同時開口道:“娘,我是想問問您。推車大哥已經幫我們打好了,您看要不趁著這兩天,我從速找人把土灶砌出來?不然一堆傢什扔在那兒。可都是銀子換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