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一半,馬三丫就訕訕的住了口。自家身上但是一文不名,獨一摸過的幾個銅板還給了小丫丫。但是她傳聞,現在的東西都金貴得很,總不好白白占人家便宜,這可該如何辦,難不成開口問羅文田去討?
馬三丫傻傻的哎了一聲,好不輕易才反應過來,定是羅文田也無計可施,以是去搬了救兵。她從速往中間讓開一步,有些不美意義的把這婦人往屋子裡請。
“那是咋了?你神采咋那麼丟臉?”羅文田皺起眉頭,上高低下的往馬三丫身上打量。馬三丫本來就渾身的不安閒,被他這麼一看,更是窘得不知該如何是好。恰好這會兒小腹比剛纔還疼,沉甸甸的直往下墜。並且也不曉得是不是心機的啟事,身上那股粘膩感越來越較著,真是叫人抓心撓肺卻又無可何如,隻能將雙腿緊緊併攏,為可貴臉都快燒熟了。
“二嫂長得可真俊,昨兒我就想來尋你說說話,怕人家笑咱冇端方,冇敢進你的新屋來。”
床上的這一灘倒冇甚麼,揭下來洗了就行。要緊的是,本身身上……馬三丫有些哭笑不得,在此之前她向來不曉得,有一天,普通的心機征象也會成為令人頭疼的困難。
“二嫂你千萬彆再這麼說,我又不是特地陪著你來。你瞧我堆這一筐子的臟衣裳,再不洗可就成了活脫脫的懶婆娘。”趙春媳婦冒充瞪了她一眼,開著打趣道:“再說,巧兒她爹跟羅二哥打小就一塊兒光身子長大,你說這話,是在羞我的臉皮呢。”
“我曉得了,你等會兒,等會兒。”羅文田看起來比她還慌亂,伸手用力抓了抓頭皮,然後頂著一張大紅臉,回身一溜煙就跑出了屋。
見她一臉的難堪,趙春媳婦噗嗤一笑,搖搖手開朗的說道:“二嫂這但是笑話我,啥錢不錢?我們兩家不說這個。你要洗衣裳去?等我一會兒,我家裡另有碾好的皂角,我歸去拿個盆子,跟你一塊兒去河邊。”
“不消耗事了,真的……”馬三丫更加過意不過,趙春媳婦卻不容她多說,拍了拍她的手就回身走了出去。馬三丫“哎”了兩聲冇有攔住,隻好把臟衣裳裝進盆,抱著到門口去等。
“二嫂剛來,今後如果有啥不便利的固然去找我。羅二哥畢竟是個男人,那裡懂我們女人家的這些東西。”趙春媳婦悄悄笑了一聲,回身一邊往外走,一邊彌補道:“都是新的,你先弄著,我出去外頭。”
想到草木灰,馬三丫忍不住感覺陣陣惡寒。隻不過現在哪有抉剔的餘地?她隻得冷靜的安撫本身,草木灰也好,起碼經太高溫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