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六抿唇斯文的笑道:“表姐,我新近寫了個戲本子,恰是上回表姐說過的‘得道成仙’,我請了寶音班的伶人將它排擠來,表姐得空了可要去看?”
薛池剛扶了融語淮的部下車,便見中間一輛車裡下來一人,薛池定睛一看,竟是淩雲扶著她的隨身侍從小晉下得車來。
融家針線房來量了尺寸,要給她新做八套秋冬的衣服。
她說不得兩句話,便藉口要去便利溜出房來,直接去推了隔壁房的門。
幾人上了三樓,進得間小廳,便瞥見一隊人,固然冇著戲服,但架式實足,一板一眼的唱著。
曹六彎著眉眼一笑:“好。”
這寶音班裡分了好幾隊人,彆離善於分歧的曲目,輪著下台演出,此時台上正上演一出《折桂記》。曹六卻不是領他們來看這個,而是領著他們直上了三樓,去看另一隊暗裡排戲的處所。
淩雲還想同薛池多說兩句,便也點頭應是。
兩人便在湖邊的花架子下坐了。
薛池想起來確切是本身說的,心道人家好端端的因為本身的話改了結局,如果連看也不看,未免不近情麵,便道:“等會大哥哥來了,我們一道去看看戲排得如何樣了?”
頓時一旁的曹六呼吸便是一滯,竟是看呆了去。就連融語淮也一時失神。
薛池身在內宅,抱病的動靜隻靠近的幾家人才曉得,淩雲身在傾月坊,自是無從得知,來信不過是閒閒的問候近況,末端卻似偶然的提及邇來被綁的攝政王一事。
薛池笑道:“這可巧了,姐姐莫非來看戲的?不如一道?”
時謹不覺得意:“本日來得恰好,來了種新茶……”
薛池見到此處,想起淩雲當年曾與攝政王議親一事。想來淩雲覺得她與宮中乾係靠近,隻怕曉得些□□動靜,這才假裝不經意的來扣問。
這時青書走了出去,附著薛池的耳道:“女人,門房上的婆子偷偷送來一封信。”
曹六微有點絕望,但他並不善於提出反對定見,便也笑著點了點頭。
曹六同劉班主交換,淩雲覷了個空,悄悄的同薛池說話。本來她本日可貴告了假,到了融府外頭,拿銀子拉攏了門房婆子給薛池遞完信後便隨便逛了逛,想著便來德音班看看。她們傾樂坊的歌舞雖同戲曲分歧,但他山之石能夠攻玉,也是常會尋空看看戲的,不料與薛池正巧在梨園門口趕上了。
薛池隨便撿紮眼的花色挑了幾尺布,針線房的人才魚貫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