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先生神采如常,不知在想些甚麼,胡嘉平卻有點難堪,左丘先生因為有事不在書院,特地拜托過他多關照書院的大小事,成果卻鬨出了弟子們彈劾先生的笑話,他亦要負些任務。
震雲子緩緩向前走了幾步,墨言凡跟在他身後,神采淡然,看不出悲喜。黎非眼尖,見著墨言凡身後還跟著雷修遠,他神采安靜,微微垂著頭,精力倒比病中要好些。
彷彿、彷彿他也不太壞的模樣……黎非沉默點頭。
百裡唱月偏頭聽了一會兒:“在雷修遠房中,他和墨言凡彷彿在問雷修遠甚麼魘術的事。”
林悠冷冷一笑,麵對左丘先生她竟然也毫無敬意:“這幫小鬼都是蠢貨,甚麼也學不會!對著朽木,我能雕出甚麼鳳凰?!”
林悠淡道:“既然如此,這個先生我便辭了吧。承蒙左丘先生看得起我,如此大任我卻擔負不起,我這便分開書院,告彆。”
這兩人也想不到鬨成如許,都有些難堪,到底苗藍昕年紀大些,當即道:“本年的弟子資質都可謂良才美玉,修行亦是非常勤懇刻苦,作為先生,我不敢苟同林悠先生的評價。”
還好,葉燁和百裡唱月還勉強站著,黎非抱著百裡歌林疇昔,葉燁摸了摸歌林的臉,低聲道:“冇事,隻是暈疇昔,很快能醒……唔,阿誰震雲子還是避開了我們,不然底子不會隻暈疇昔那麼簡樸。”
震雲子將雷修遠悄悄拉到身邊,森然道:“那你為何要用我星正館的仙法,對於這位書院弟子?”
黎非見左丘先生他們都在院子裡,獨獨少了阿誰震雲子,不由四周打量,奇道:“震雲子人呢?”
冰刃將她團團包抄,竟是要將她束縛住的模樣,她冷哼一聲,一口血噴在冰刃上,舉起長袖矇住頭臉,強撐著一口氣撞破冰刃包抄,紫色的身影斷了線普通朝絕壁下落去。
苗藍昕歎道:“兩個月都教凝冰術?她在搞甚麼?”
震雲子被他如許不軟不硬地說了一句,當即退了一步,不再言語,一旁的墨言凡俄然上前低聲道:“左丘先生,此女以星正館仙法害人,為正師門之名,請左丘先生容我同去一探。”
“去禁地一探究竟。”
這句話聲音固然不響,聽在諸弟子耳中,卻不啻於高山驚雷,灌注了靈氣的言靈大法響徹天井,一時冇有防備的弟子們紛繁被震得暈倒在地,黎非也覺一陣狠惡的頭暈目炫,差點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