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衿點點頭,趙媽媽道,“前兒陳老爺陳太太來過,大女人想來不與陳老爺陳太太一道的,就大女人一人來的州府嗎?”這麼小的女人,如何單身來的州府呢?膽量可真夠大的。
兩人夢遊夢幻半日,方拿定主張,讓沈山與李管事跟著去把銀子存銀莊裡,彆的兌出一百兩的散碎銀子外加幾串銅錢放身邊兒花用。何子衿發了財,她不是個吝嗇的人。來這兒幾天,李管事是極全麵的,何況這機遇還是何忻給她的,她給了李管事五兩銀子,算是吃個喜兒。又打賞了奉侍她與三女人的兩個大丫環,每人一兩,餘下院裡的粗使婆子,每人五百錢。再者,沈山章氏陪她來一趟,何子衿也給了他們伉儷五兩。
以是,一行人抬了這一箱銀錠子返來,瞅著一箱八百兩白花花的銀子,哪怕在州府也能置一處不錯的宅院啦!何子衿兩輩子也冇這麼富過啊!上輩子,她倒是給本身折騰了套按揭的鬥室子,可跟這八百兩的采辦力完整冇的比啊!宿世神劇中等閒成千上萬的銀子啥的,真的好不成信啊。何況,何子衿也冇穿到大戶去啊。特彆,這輩子十幾年的人生,她手裡的私房就冇超越五兩銀子!曾見過的最大一筆銀錢是從阿念鞋根柢裡拆遷出來的五百兩銀票。
待門房弄清楚這彎彎繞繞的親戚乾係,沈山一共帶了七簍大螃蟹,此中一簍是給門房的。門房感喟,“這些天儘是送螃蟹的。”
待客的自不是寧五奶奶,看頭上插著兩支金釵,麪皮白嫩卻有了一些年紀,眼角堆積著細細紋絡,身上穿的亦是綢衣,那料子,便是何老孃也冇一件的,一看便知是麵子的管事媳婦。何子衿看一眼這媳婦,冇有說話。那媳婦也含笑打量何子衿一回,見她衣裳頗是寒傖,頭上隻一支絹花兒並一根銀釵,模樣雖不賴倒是一眼就知出身敗落人家。當初,這是此媳婦的觀點兒,實在也是究竟,甭看何恭身上有秀才功名,論家根柢豐富,不必然比得上寧家有臉麵的下人。那媳婦閱人無數,一瞧何子衿就能兒猜度到何家的大抵環境的。也許是書香家世使然,這媳婦身上也帶了三分文氣,說話很有幾分客氣腔,笑,“五奶奶現在事忙,叮嚀我先過來陪女人。”又請何子衿坐,叮嚀小丫環上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