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時雨同大皇子也訂交十幾年了,對大皇子十幾年如一日的智商委實冇法,想著此人若能開智,開便開了,若不開智,真是如何點撥都冇用,倒不如就令大皇子將鐵禦史當個好人看,起碼在鐵禦史之事上不會失了分寸,便道,“鐵禦史是鐵禦史,六皇子妃是六皇子妃,鐵家尚未如何靠近六皇子,何況是五皇子?”心下卻道,大皇子實在連話都不會聽,鐵禦史那裡是為幾個小禦史討情,鐵禦史當頭一句便是“他們雖有過在先”便把人的罪定死了,這清楚是要陰了幾個不長眼的小禦史一把,大皇子還覺著鐵禦史執正呢。禦史彈劾五皇子一事,看來不是出自鐵禦史之手。
四皇子妃暗裡與謝莫如道,“傳聞趙貴妃原是想從孃家侄子中挑一名尚五公主,父皇冇同意,隻得退而求其次,給侄孫挑了明安郡主。”
趙貴妃道,“你們做父母的,內心也要有個數纔好。”
成果冇想到,平國公世子卻委實是個冇福的,這位老世子,年青時倘不是有個強勢的娘,世子一名決然落不到他頭上。可縱使做了世子,還是不得父親歡心,於帝都也冇甚麼好差使,一輩子庸庸碌碌。此人這一輩子就做的一件最有本領的事,生了個有本領的兒子,柳扶風。
穆元帝心說,你就吹吧。
大皇子覺著,拉攏柳扶風是端莊大事,便與趙時雨商討起來,趙時雨聽得瞠目結舌,心說,五皇子勢頭恰好,柳扶風乃五皇子一手提攜起來的人,他如果棄五皇子投奔了你,如許輕易背棄舊主的人,你敢用?大皇子還真敢用,並且,大皇子一幅理所當然的口氣,“既為姻親之家,自是要比他與老五更近些的。”
這可真是,冇福啊!
朝廷端方,但有官員被彈劾,就需放動手頭差使寫辯章自辯。五皇子本就在休假,手上冇啥差使喚,故此,倒不必他放下差使啥的。但,五皇子也冇籌辦表章自辯,他底子冇理這彈劾他的小禦史,他傲慢起來了。
五皇子笑,“大哥這話多謙善,大嫂早相過半子了,聽我家王妃說,大嫂那天見過柳家大郎後,那臉上的笑就冇停過,可見真是丈母孃看半子,越看越風趣。”
穆元帝接茶笑道,“更加貧嘴了。”到底要問五皇子一句江南刮地盤的事,穆元帝還道,“另有摺子說此事是李九江替你籌劃,我料著,錯不在你。”
謝莫如對晚婚的設法也是附和的,道,“當初我們十八結婚,就很好。昕姐兒介時先提早看好婚事,不然好的就給人占下了。我們先把人相中,定下婚事,再多留閨女幾年,如此,兩不遲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