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連連感喟,“要不是我在南麵兒兵戈,倘我們府裡出了這事,真是八百張嘴也說不清了。”又與老婆道,“來歲大郎他們也到了說親的年紀,縱尋不到那非常聰明的閨秀,可千萬莫娶到這等自作聰明的蠢才。”幸虧蘇氏隻是側室,這要誰家貪上如許的正妻,日子吵嘴另說,好不好便能扳連了一家子去。真是,他在江南兵戈,家裡女人就險被細作騙翻。一想到蘇氏,五皇子真不知她這腦袋如何長的。以往瞧著,縱不聰明,也還和婉,倒不知何時生出這般心腸!難不成摸索出他不在王府,他在外頭有個好歹,於她有甚麼好處?五皇子不會遷怒到大郎身上,大郎現在也不過十五,擱四年前,那孩子更小,斷不會有這等心機,倒是蘇氏,因生了宗子,便生出貪念!倘不是看在蘇氏生了兩個兒子的麵子上,五皇子當真忍不下這口惡氣。他還冇死呢,不過對外稱病,便有側室趁機摸索……五皇子往深裡一想,就氣個頭暈腦脹,心下需求為兒子們娶一賢妻!
謝莫如非常無語。
五皇子初回帝都,非常在家歇了幾日,倒是四皇子佳耦,第二日便送來重禮,謝過五皇子在江南對南安侯的援手。五皇子與四皇子在書房說話,道,“多虧南安侯,不然那裡能這般快的平叛江南。”
八卦了回江行雲,五皇子又提及彭大郎的婚事,“父皇說,倘忠勇伯結婚,他便給賜婚。你看著,帝都有合適的淑女冇?”彭大郎既在江南態度,與五皇子乾係便不遠,他這婚事,倘五皇子不操心,怕是要被人占去便宜的。
四皇子妃應著是,麵上卻冇多少憂色,哪怕穆元帝把南安一爵改世襲之爵,隻要南安侯被毒殺一事冇個說法,四皇子妃怕是難以心折的。
倒也不必猜,第二日大皇子妃一來,就明說了,大皇子妃是來向謝莫如探聽柳扶風家大郎的。大皇子妃臉上難掩憂色,笑,“這一轉眼的工夫,不但兒子們大了,閨女也到了年紀。”
謝莫如道,“若非立此軍功,南安侯如何能回帝都呢?”
大皇子妃聽著就更歡暢了,她是做親孃的,所盼,唯有後代順利罷了。兒子還好,是娶進一個來,女兒這一嫁,又是重孫媳,縱郡主貴女出身,朱門以內多陰私,大皇子妃隻怕閨女在婆家不好對付。倘柳家嫡支給另行分府,安安生生過日子,那就再好不過了。
大皇子妃笑,“我們殿下聽父皇提到靖國公家的長公子,傳聞這孩子極出息的,隻是我見得少,想著弟妹與靖國公夫人是極熟的,就來跟你探聽一二。”按理,閨女是郡主,嫁哪家大皇子妃都不擔憂,隻要不是活夠的人家,斷不敢怠慢郡主。隻是,郡主到底不比公主,不能開府,勢需求同婆家住一處的。柳扶風是當朝新貴,他的嫡宗子,不要說郡主,公主也堪配。大皇子妃聽孃家父親提過,柳扶風品德極其端嚴,想他的宗子也不差的。就是一樣,柳扶風現下因是長房嫡長孫,天然是要住在平國公府的,平國公府的名聲,哎,大皇子妃總有幾分不喜。何況,本身閨女嫁去便是重孫媳婦,大皇子妃也是世家大族出來的,非常不放心,故此過來同謝莫如探聽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