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雲並不直接答覆,反道,“昔年諸皇子入朝學習當差,大皇子在兵部,太子在戶部,三皇子於刑部,四皇子在工部,五皇子在禮部。這五部,戶部管著銀錢出入,最是要緊。兵部工部亦皆是肥水衙門,刑部謝尚書是三皇子的親外公,說來禮部最是寡淡。我們王妃卻說禮部好,萬事離不開一個禮字。端方禮數為天下第一要緊之事,閩王就在是禮部當差七年。”
江行雲道,“權勢在我手,不是因為我欣羨於它,而是我有本領,它應在我手罷了。”
靖江王笑眯眯又笑眯眯,然後,說了一句驚天動地的話,“這是莫如至今未有生子的啟事麼?”
江行雲道,“王妃說,想讓我看看王爺家的港口。如果有空,再看看王爺家的兵馬。”
靖江王問,“你來時,你們王妃可另有彆的叮嚀?”現在話都說開了,靖江王也就不繞甚麼彎子了。
這倒也在靖江王的料想以內,靖江王不免可惜道,“你如許的品德,孤獨一世,豈不成惜。”
靖江霸道,“到底得有個彆例,不然老是騷擾海境,也不是常法。”
靖江王不附和此論,道,“有天則有地,有陰則有陽,六合讓男人為尊,必有六合的事理。遠的不說,我母親當年多麼人物,要說這江山,皇兄自是有著力的,隻是母親大半生的心血也皆在裡頭,最後還是皇兄為尊,莫非是母親功勞不及皇兄?這便是男尊女卑之彆了。”
江行雲似笑非笑,“上賓不敢當,隻求王爺少替我們閩地操心幾次就行了。”
江行雲反問,“王爺為一方霸主,是但願有閩王如許脾氣的兒子,還是凡事八麵小巧四方逢源的兒子呢?”
江行雲道,“現在在海邊的百姓遷的七七八八了,倒不怕海賊來。”
“我如許的品德,如果慕繁華慕權勢纔可惜呢。”
“當初分封皇子時,閩王已故意機籌辦。偏僻之地,倒也何嘗就是好事。那些人將殿下分封到偏僻之地,不過是新仇宿恨一併作怪罷了。隻是想一想今後,現在殿下為陛下親子,將來新君即位,有了本身的兒子,這些藩王叔伯更遠了一層了。新君想分封親子時發明好處所叫本身的庶兄庶弟們占了,莫非給兒子封些邊邊角角的地盤兒去。親疏早定,倒是閩王,雖地處偏僻,正因偏僻,卻也少人惦記。”江行雲安然道,“休咎相倚,自來如此。”